了,是時候換一種生活了。”
伊格納茨都懂。
他怎麼可能不懂呢?數學也好,足球戰術也罷,都難不倒他的腦子,這點事更不應該了。
他只是理智上沒辦法接受,就像弗格森爵士要退休一樣,瓜迪奧拉離開巴薩在他眼裡是從未設想過的事情。
“我知道了。”即使心裡再不願意相信,他也只能黯然地點點頭,“我尊重你的想法,佩普,希望你未來一切都好。”
“能在我的執教生涯的遇到你,遇到你們,遇到巴薩,是我的幸運。”
文藝青年瓜迪奧拉笑著說,“謝謝你們,總有一天,我們還會再相遇的。”
早上從倫敦出發,下午到達巴塞羅那,等到伊格納茨渾渾噩噩地離開甘伯城回家的時候,外面的天已經慢慢暗了。
他沒有告訴任何人他回來了,里奧不在家,可能是出門吃飯,也可能是找傑拉德他們去了。
他疲憊地扯鬆了脖子上的領帶,沒有開燈,沒有關門,就那麼坐在中廳的地毯上。
落地窗外本來是一個小型的泳池,但伊格納茨不喜歡游泳,里奧的院子裡又有一個更大的泳池,他就索性把泳池改成池塘了,在裡面養了幾隻錦鯉。
錦鯉從水裡跳起來,衝著一段時間不見的飼養員吐泡泡。
彷彿幾個星期之內一切事情都變得糟糕了,從他受傷下場的那一刻起,巴薩就像喝了假酒一樣朝著錯誤的方向一去不回頭。
街道上的路燈亮了,昏暗的光透過窗子照在地板上,那頭向來閃閃發光的銀髮似乎也因為主人糟糕的心情變得有些暗淡。
“鈴鈴鈴!”
伊格納茨按下通話鍵。
“喂,你好,加百列。”
“你的聲音怎麼有氣無力的,伊格?”
是爵士,伊格納茨聽著熟悉的蘇格蘭口音,突然有點想哭。
“我好難過啊,爵士。”他向後一倒,倒在地毯上,“我感覺我的職業生涯要走到終點了。”
人在曼徹斯特的弗格森有點詫異地睜大了眼睛。
“怎麼了?你還這麼年輕,傷也不重,下賽季就能重新回到場上了。不要這麼悲觀。”
外面的光讓他眼睛泛酸,伊格納茨用手遮住了眼睛,“佩普要走了。”
弗格森隱隱約約聽說了這個訊息,沒講話,繼續聽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