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翎榮根本就不去管藍晞微在那裡巴拉巴拉的自說自話,對法務部的負責人道:“這種情況,公司舉證可以打官司嗎?”
“當然。”法務部負責人立即道,“可以追究民事賠償和刑事責任,我們有把握讓嫌疑人量刑二十年。”
藍晞微跳了起來,“二叔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要讓他們告我?!”
“為什麼不行?”藍翎榮冷然看向藍晞微。
眾人皆是一凜。
掌管產業不就是為了撈錢麼?
藍家不僅僅是藍老爺子的嫡親的兒女們掌管藍氏產業,旁支也有很多人在藍氏任職,多多少少都會撈點油水,不可能只靠分紅或者年薪過日子。
這都是心照不宣的事情。
但要是認真追究起來,確實也有違法的地方。
就看藍翎榮願不願意動真格了。
“你——公報私仇!”藍晞微更加口不擇言了,之前營造出來的女強人形象,瞬間塌了。
“你是願意交出老老實實退出藍天,還是願意被起訴?”藍翎榮根本不理藍晞微的狂怒,將賬本丟到了藍晞微面前,“前提是,先將賬目上的錢,全都補上!”
藍晞微氣得整個人暴跳如雷,回頭去看藍家其他人,可眾人竟然沒有一個站出來為她說話。
“三叔,姑姑,五叔,你們都不幫我說句話嗎?就眼睜睜的看著二房欺負大房?”藍晞微咬牙問道,“你們就不怕下一個被清算的就輪到你們了?唇亡齒寒的道理總該懂的吧?”
“我不過就是跟沈漓鳶吵了幾句嘴,就被他們父子往死裡逼,他們根本就沒有將我們這些血親當親人吶!”
藍翎楓等人果然互相對視了一眼,再看向藍翎榮和藍晞燁父子倆的眼神就變得有些複雜起來了。
如果真如藍晞微所說,藍翎榮父子就毫不留情的對付自己的親侄女,確實是有點不近人情了。
說到底,沈漓鳶不過只是一個外人,還沒進門呢,就被藍翎榮父子這樣護著,要是進門了,以後藍家恐怕要成為姓沈的天下了。
這跟古時候外戚弄權有什麼區別?
“藍晞微。”這個時候藍晞燁開口了,“你在藍家興風作浪這麼多年,也夠了吧。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你已經觸碰了我的底線。”
“你羞辱我的妻子,就是羞辱我,如果我還容忍你,就不配做個男人,做別人的丈夫,更不配做藍家未來的繼承人!”
“你所有的倚仗,都是藍家給的。”
“藍家能有今天,是祖父、父親和一眾藍家人的努力,這裡面沒有你什麼功勞,你不過是生來姓藍,就得到了常人難以企及的財富和地位。”
“而這一切,都是藍家給的,是我父親給的,現在他要收回來,有問題嗎?”
“漓鳶的父親因為被你羞辱,現在中風在醫院,我如果不能給他一個交代,我就不配娶他的女兒。”
“今天你要說我公報私仇也好,說我護短也罷,這是你應該付出的代價!”
“如果還有下一次,就不是交權這麼簡單了,我不是威脅你,藍晞微,我言出必行!不要再來挑戰我的底線,拂我的逆鱗!”
藍晞燁的話,鏗鏘有力,將在場的人都震住了。
在此之前,藍晞燁從未明確的表示過要當藍家未來的繼承人,因為藍晞燁只能坐在輪椅上,如果沒有超於常人的能力,確實是不適合做藍家的繼承人。
而藍晞燁蟄伏了這麼多年,看上去也的確時時表現出對當藍家繼承人這件事兒沒有興趣。
於是這才有了藍晞郢、藍晞微等人的支持者。
可現在藍晞燁霸氣宣佈要當這個繼承人,藍翎榮又正當壯年,再幹二十年一點問題沒有,藍家的大權被這對父子把持,基本上就沒有什麼意外了。
這種時候去挑釁藍晞燁,的確不是什麼明智的行為。
“我支援二哥的決定。”一直在當隱形人的藍翎軒突然開口了,這是他第一次參加家族內部會議,也是他第一次以家族成員的身份開口說話。
“你算什麼東西?!”看到藍翎軒開口支援藍翎榮的決定,藍晞微立即炸毛了,“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說話?”
再她眼裡,藍翎軒這個野種什麼都不是,他甚至都沒有資格姓藍,卻敢在這樣的場合跟她唱反調,太不知道自己的斤兩了。
藍翎軒並不惱,反而是不緊不慢的說道:“我今天坐在這裡,自然就有資格在這兒說話,還有,我是你六叔,不管你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