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陽還不知死活的繼續惡毒的說道,“就算你想趕姑媽離開藍家,也不用這樣來算計我吧?我原本想著今晚過來勸勸你,讓你好好跟我晞燁哥過日子,你卻說晞燁哥是個廢人,不能讓你滿足,非要往我懷裡撲!”
“你這個女人不知廉恥還心思惡毒!你見我不配合你,就對我下藥,還打傷我!”
“這都還不夠,你還給李姐下了藥,讓我身敗名裂!你好狠毒啊!”
說罷,他還跪著朝著鐘琴膝行了兩步,哭著道,“姑媽,你要給我做主啊!你在藍家做牛做馬這麼多年,啥也不圖,但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別人這樣來踐踏我們鍾家人啊!”
鐘琴心中安定了一些,她沒想到鍾陽的反應這麼快,能夠在清醒之後迅速的想到這樣的託詞來為自己脫身。
這個時候她一點都不懷疑鍾陽的智商了,不愧是鍾家人。
“阿陽……事情真像你說的那樣嗎?”鐘琴一臉的不敢置信,戲還是要演下去的。
她一邊看用無辜探尋的眼神看沈漓鳶,一邊又用失望的眼神看鐘陽,“阿陽,這事兒可不敢亂說啊!你雖然是我的親侄子,我也是不會包庇你的。”
“姑媽,你就算是護著晞燁哥哥,但我也是你的親侄子啊!”鍾陽痛苦的哭嚷著,一臉委屈得彷彿是比竇娥還冤枉的樣子,“是沈漓鳶對不起晞燁哥,不是我!你不能因為想要護著晞燁哥的顏面,就不顧我的死活啊!”
聽到這句話,鐘琴似乎有些動容,為難的看向藍翎榮,“藍先生,我是不敢護著阿陽的,這件事兒處處透著蹊蹺啊!還是您來處理吧!”
看她這作態,彷彿真的是一心只為藍家,只為藍晞燁,根本沒有打算維護自己的親侄子。
她越是這樣退讓,越會讓人覺得她為藍家付出太多,太委屈了,太可憐了,太想為她主持公道了。
“你叫李娟是吧?”藍翎榮轉頭看向了癱坐在地上瑟瑟發抖,看樣子還處於懵逼狀態的李娟道。
李娟點點頭,畏縮的看著藍翎榮,哭著道,“藍先生,不關我的事兒啊!我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兒,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你是受害者,是無辜的,我知道。”藍翎榮臉上神色不變,但是聲音卻比平日裡更和藹,這讓李娟心頭一鬆,忍不住抽噎了起來。
“藍先生,你一定要為我做主啊!我來藍家一直好好的做事兒,沒得罪過誰啊!是誰要這麼害我啊?我以後哪兒還有臉做人?!嗚嗚……”李娟嗚嗚的哭了起來。
說著,她還意有所指的朝著沈漓鳶看了一眼。
在她看來,她在藍家唯一得罪的人,就是沈漓鳶了。
而剛剛鍾陽說的好像也有道理。
她只記得自己喝了一碗湯,之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看鐘陽被自己“折磨”成那個慘兮兮的樣子,她也覺得這事兒不該是鍾陽做的。
不是鍾陽,那就是沈漓鳶了!
那個女人心狠手辣,身邊還跟著幾個凶神惡煞的打手,一定是她!
她早就看琴姨不順眼了,不就是想利用這件事兒把琴姨趕出藍家去嗎?
太狠毒了!
她們神仙打架,為什麼要波及到她這個小鬼身上?
太過分了!
一想到今晚自己的醜態被那麼多人看到,李娟是真的想哭。
“鍾陽是什麼時候到藍家的?誰給他開的門?他為什麼要那麼晚過來,你知道嗎?”藍翎榮沒等李娟暢快哭出來,就一連丟擲幾個問題。
沈漓鳶心中暗忖,藍翎榮不愧是藍家家主,這份冷靜和睿智,果然不是吹的。
有些時候,她覺得藍晞燁在這方面還是不如藍翎榮的。
畢竟藍晞燁還是很容易暴怒的,如果今晚他在這裡,恐怕根本不會給鍾陽開口的機會。
李娟被藍翎榮這麼一問,下意識的便像個小學生一樣,老老實實的回答問題,“鍾少爺是大概十點多的時候來家裡的,是我給他開的門,他說琴姨要住在鍾家,她不習慣用外面的東西,叫他過來打包琴姨平時用的,我就去打包了。”
說著,李娟怕自己攤上事兒,趕緊補充道,“我可沒撒謊,我給琴姨打包的東西還放在小客廳的門邊,方便鍾少爺帶走。”
“是有這麼一回事。”鐘琴連忙在旁邊歉意的道,“這事兒都怪我,我年紀大了,睡眠不好,就有些擇床,這才讓鍾陽來替我跑這一趟。”
藍家其他人都用複雜的神色看了一眼鐘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