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菜一想到山腳下,
躺著的冰涼的兩個人,他就無法控制自己,
說著說著白小菜從剛開始的憤怒,
到後來的泣不成聲!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用什麼態度來指責老胡的,
這哪是什麼興師問罪,
分明是祥林嫂式的控訴!
看著白小菜在自己面前哭的眼淚鼻涕橫流,
老胡嫌棄的撇撇嘴,
起身拉開和白小菜的距離,
坐到了餐桌的另一邊,
繼續喝著酒,吃著美食,
獨留白小菜一個人在那嘎達傷心難過。
彷彿桌子的另一端的那個正在傷心欲絕的人不存在似得。
彷彿白小菜剛才那些指責,說的不是自己似得!
這一幕如果有人記錄下來的話,該多魔幻!
一邊是個身著古風長袍、頂著紫色拖地長髮、的俊逸的大叔,
一隻腳踩著凳子,一隻腳悠閒的晃盪著,
靠在擺滿美食的餐桌旁,優雅的吃著美食,喝著酒;
餐桌的另一邊,一個十八九歲的學生模樣打扮的少年,
坐在地上哭的稀里嘩啦,。。。。。。
不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是一幅父慈子孝的感動的畫面啊!
白小菜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
心中的鬱悶終於發洩的差不多了,
才意識到自從自己回到家,
不管是自己的指責,還是哭鬧,
老胡都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情緒。
這不正常,這不對啊
自己這麼氣勢洶洶的來質問,
老胡怎麼會這麼淡定和無動於衷呢?
直到這個時候白小菜才意識到好像有哪裡不對,
他抬起哭的紅彤彤的爛桃眼,看向老胡,
發現老胡還是一派悠閒自得的模樣,
這個。。。這是個什麼情況!?
是自己說的不夠清楚嗎?
還是老胡耳塞目盲,看不到也聽不到?
白小菜一想到自己從剛才的失態到現在的狼狽模樣,
都被老胡看在了眼裡,
白小菜摸了摸自己十九年來練就的厚臉皮,
好像有點發燙,
“靠,難道這就叫臉紅?
老子還是第一次體驗這種趕腳!”
白小菜一邊摸著自己破功的臉,一邊暗自嘀咕,
他不確定老胡是否聽到了,
一想到自己來此地的目的,
白小菜一個咕嚕爬起來,繞過餐桌,站到了老胡的面前,
伸手奪過老胡手中的烤肉和酒杯,說道:
“你是不是該給我個交代?別想裝聾作啞!
你這樣粗製濫造的條約,我宣佈廢除!”
“給你什麼交代?”老胡無辜的抬起眼睛看向白小菜,
目光最後卻是落在了白小菜手中的美食上,
“我還沒吃飽呢,你就給拿走了,
如果你想吃,可以再拿一塊,
這一塊是我的,
我都吃了一半了,
你不嫌棄啊!”
“我說了大半天,你都沒任何反應,
我只不過拿走了你的吃食,
你就能開口說出這麼多話來!
合著山下兩個人的人命,
還抵不過你的一頓美食?”
白小菜被老胡這種漫不經心、吊兒郎當的態度氣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什麼兩個人命!山下的人命和我有什麼關係!”老胡繼續刺激白小菜。
“怎麼沒關係!那兩個就是我求救的那兩個人啊!”白小菜都快被氣瘋了。
“哦,那兩個人不是好好的嘛!
你幹嘛這樣氣急敗壞的來打擾我美好的進餐?”看來老胡是打算裝傻到底了。
“什麼?他們那樣叫好好的?!
他們都死了,你說那是好好的?!”白小菜這幾句幾乎都是吼出來的。
“死了?不可能啊!
你看他們的魂燈還是亮的好好的,
怎麼可能會死呢!
你不要閒得蛋疼來我這裡哭喪!”
老胡一邊說一邊不知道從哪裡摸出兩個豆大的小火苗,
託在手心裡,展示給白小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