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也是最不可能的,不管我那位同學如今是隸屬於軍情局還是都察院,很明顯他們都已經盯上了梅機關,特高課的謀劃已經失敗了。”
“能夠知道人被安置在閘北監獄,並且調動這麼多的力量突襲閘北監獄,雖然情報是老闆賣出去的,但老闆也說過,這份情報相當含糊,看到情報的人不會立馬聯想到那位督察員,對方既然這麼大手筆,肯定是已經確定了情報。”
“這說明對方除了老闆賣出去的那份情報之外,肯定還有其他的情報來源,對於閘北監獄內的事情知道得比我們還要多,做了這麼多的掩飾,還有特高課的參與,依舊沒有能夠阻止情報的洩露,梅機關就是再笨也應該明白他們內部出現了問題。”
“在知道內部出現問題的情況下,梅機關不可能不做出任何防備,再玩一手暗度陳倉也是極有可能的,夏處長傳來的情報中有提過,梅機關的人從閘北監獄撤出以後,一部分返回了總部機關,還有一部分則去了陸軍醫院。”
“這麼大的動作可瞞不過內部眼線,甚至就連時刻盯著梅機關的人,都能夠知道這個情報,反倒有些顯得太過於不正常了,因此屬下懷疑這兩個地點都是用來吸引注意力的假象而已,真正的地點絕對不是這兩個地方。”
許忠義的分析的確是超出了徐長安的意料,也是他完全沒有想到的一個角度和方向,但是認真聽完許忠義的解釋,再暗自思索了一番以後,卻不得不承認,他的分析極有可能是正確的。
“如果是這樣,那就有些麻煩了,既然梅機關要暗度陳倉,又已經想到了內部出現問題,那麼動作肯定會更加保密,我們要想查到真正的安置地點,可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畢竟在梅機關看來,他們的對手乃是軍情局、都察院這兩個老牌情報機構,在日佔區的情報網路,我們可是拍馬都比不上的,他們都查不到的事情,我們就更不容易查到了。”
徐長安的眉頭緊皺,雖然說梅機關並未意識到還有特勤5組這股力量在暗中調查這件事情,但並妨礙他們提前做出相應的準備,並且這些準備還是應對軍情局和都察院的。
換句話來說,保密等級極高,目前特勤5組在日佔區的力量有限,現有的內線人員也只有夏繼成和劉全兩人而已,一個是隸屬於偽朝的警察系統,接觸不到梅機關的核心情報。
另外一位雖然是梅機關的內部人員,但只是一名普通的行動人員,一些簡單的情報很容易弄到手,這等隱秘情報可就沒有那麼容易。
甚至於徐長安都不敢讓劉全去打探訊息,許忠義說得對,經過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之後,梅機關的那些老資格特工們肯定已經想到了他們內部出現了問題,肯定會暗中調查,劉全若是這個時候有所動作,那無疑是將嫌疑往自己身上攬。
沒有了劉全這個內線從梅機關內部進行調查,徐長安是真的想不到還有誰能夠查到這麼隱秘的情報了。
徐長安此刻更是在暗暗後悔,通訊的不便利讓他昨天晚上沒有能夠第一時間就與林楠笙取得聯絡,若不然在知道對方的目標是閘北監獄的時候,就可以立馬通知林楠笙嚴密監視閘北監獄,說不得就可以發現梅機關的一些蛛絲馬跡。
然而此刻後悔也無用,這就是時代、科技的限制,誰來都沒有辦法,林楠笙能夠敏銳地發現不對,並且當機立斷地進行跟蹤監視,已經算是相當難得了,否則徐長安連閘北監獄出事的訊息都還未必能夠知道。
沒有林楠笙的及時彙報,徐長安就不會想到閘北監獄有可能出事,也無法及時提醒夏繼成關注監獄,自然也就無法第一時間得知閘北監獄發生的變故。
看著愁眉苦臉的徐長安,許忠義眼珠子一轉,嘿嘿笑道:“老闆,屬下倒是有一個想法,或許可以嘗試一下?”
“什麼想法,趕緊說,都什麼時候了,你就別賣關子了。”
心情不爽的徐長安可沒有與許忠義逗樂子的心思,口氣也變得有些不太好。
“老闆,我是這樣想的,梅機關既然能夠想到把人安置在閘北監獄,這一手本就相當出乎意料,正所謂凡事可一不可二,但說不得嚐到了甜頭的梅機關就會選擇故技重施呢,畢竟與梅機關總部比起來,警察局監獄是很容易被人忽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