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說背後的賣家已經現身,我倒是不那麼認為,按照對方一直以來的謹慎作風,他沒有那麼容易直接現身,而且就算出現,也不會跟著已經近乎於暴露在軍情局視線中的聯絡員。”
“或許對方不是從事情報工作的老手,但行事很謹慎,也很隱秘,他不會想不到,當他安排聯絡人去黑市的時候,會被人給盯上,如果換成是我,肯定是要離得遠遠的。”
宋勉聞言眉頭一皺,繼續說道:“老闆的意思是說那個洋人還是一個幌子?”
“不能說是幌子吧,但我有八成的把握,他不會是真正的賣家,只是下屬或者下線一類的。”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要不是查一下,只要能夠查到那個洋人的身份,或許就可以找到背後的賣家,還有車行那邊,花點錢或者逼迫一下,打聽到他們去的地點並不困難,那個地方或許就是他們即將要與特派員接頭的地方。”
聽完宋勉的建議,徐長安眼中閃過一抹寒光,冷聲說道:“查是肯定要去查的,但不能由我們去查,我曾經聽過一句話,但凡走過,必留痕跡,這一次的行動,我們不能暴露在任何人的視野之中,也不要留下太多的痕跡。”
看著宋勉那疑惑的目光,徐長安搖了搖頭,並沒有多說什麼,因為在他的計劃中,這一次他是要算計三方勢力,一個不慎,暴露出去,特勤5組就要面對3股勢力的威脅,不是說不能應對,只是不值當,風險太大了一些。
“老闆,我們不去查,那怎麼能夠知道對方的見面地點,不跟蹤監視,也沒有辦法弄清楚雙方的交易地點啊,難不成要放棄密碼機?”
“放棄,怎麼可能,咱們雖然不查,但可以讓其他人去查,要說查這種事情,有人比我們更加合適,就算有人查詢線索,也只會查到他們的身上,與我們沒有半點關係。”
徐長安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到目前為止,各方的行動都還算是在他的預料當中,他一開始的計劃還算是進展順利,這個時候應該要讓其他勢力入場了。
沒有給宋勉解釋的意思,徐長安直接讓羅羽去把馬天目給叫到了徐公館。
在這一次的計劃之中,馬天目並沒有起到一個精英特工所應該發揮的作用,只是充當一個聯絡員而已,真正出力的其實是陳山。
“老闆, 你讓陳山把這個情報彙報給尚公館?可是這樣一來,軍情局的行動不就完全暴露在尚公館眼中了嗎?哪怕雙方是在租界區見面、交易,以尚公館的實力,也一樣能夠破壞雙方的交易啊,這不是將密碼機拱手讓人嗎?”
馬天目在知道自己的任務以及剛剛的情報之後,當時就著急了,幫助陳山在尚公館中更進一步,他沒有意見,需要遞交一些重要情報充當投名狀也是可以理解的,否則陳山不可能得到尚公館的信任,畢竟陳山是大乾人。
但是這一次的事情不一樣,密碼機啊,哪怕是在西方大陸已經被淘汰的密碼機,可對於特勤5組來說,意義依舊相當重大,也是每一個情報機構都必不可少的東西。
用一部密碼機當投名狀,還是在己方急需密碼機的情況下,馬天目是真的有些想不通。
猶豫了片刻,馬天目咬了咬牙,認真地說道:“老闆,這件事還是我們自己查吧,我來安排,一定把事情辦好,至於擔心留下線索,我們可以將那名司機送出上滬府,不讓他落入到其他勢力的手中。”
聽到馬天目的話,徐長安在心中暗自嘆息了一聲,把司機送出上滬府,先不說以特勤5組的力量能不能做到,就算做到了,只要徐長安的計劃成功,那名司機就會成為一顆定時炸彈。
軍情局是新成立不久的情報機構,可它由多個情報機構重組而成,底蘊深厚,觸手幾乎遍及整個大乾帝國。
尚公館在櫻花國中,也算是一個新成立的情報機構,從成立時間來看,幾乎與軍情局差不多。
但這個情報機構是櫻花國外務省一手組建的,在資源和人手方面根本就不缺,發展速度極快,如今在櫻花國內部,或許不如特高課這等老牌情報機構,但也絕對不容小覷。
這兩個情報機構,若是真的想要找一個人,除非這個人不與任何人接觸、交流,否則都有可能被他們給找出來,那就是一個極大的隱患。
所以徐長安一直以來,都信奉一句話,那就是唯有死人才能夠保密,甚至於在某些時候,死人都不太保險,也依舊能夠洩露一些資訊。
所以真的要自己查,在查到自己想要的情報之後,最後的解決辦法就是直接殺了那名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