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我現在安排人護送你一程,起碼也要保證你在日佔區的安全,剩下的路就要靠你自己了。”
“別別別,明隊長,我們是有分工的,你們的任務是保護好裡面的人,不能分心他顧,多餘的話我暫時不能說,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的是,這幾個人對於老闆很重要,一定不能出現什麼問題。”
“我剛剛與他們談過了,暫時來說,他們倒是不會鬧出什麼么蛾子,會配合你們的行動,你們也能夠放鬆一點了,但是日佔區形勢緊張,不能大意,千萬不能讓他們落入到小鬼子的手裡。”
許忠義的話音才落,林楠笙就緊接著說道:“明隊長請放心,我們這幫兄弟可不比你手下的兄弟要差,我們會保護好許先生的,這可是老闆交給我們的任務,哪怕豁出命去,也會完成任務的。”
幾人都這樣說了,明臺也是一個果斷之人,索性就沒有再繼續勸說什麼,而是點頭說道:“那好,你們注意安全,他們的安全交給我,請老闆放心,也請你們放心。”
“今天的事情多謝明隊長配合,時間緊急,我們就先走一步了,我想我們還會很快再見的。”
這一句話,明臺是聽明白了,既然安全屋裡的人如此重要,透露出來的情報也很關鍵,那麼後續對他們的處理就不會太過簡單粗暴。
但不管老闆會如何處置他們,負責的人多半還會是面前的這個許忠義,而且應該還極為受老闆重視,否則不會有資格當面向老闆彙報情況,說很快再見也是完全合理的事情。
沒有過多的時間給他們寒暄,明臺帶著人繼續在安全屋內外保持監控和保護,而剛剛進入日佔區沒有多少時間的許忠義卻帶著林楠笙等人再次離開了。
這一次他們可沒有按照正常渠道透過哨卡,在日佔區,夜晚的哨卡幾乎是處於被封閉的狀態,倒不是說不能讓人進出,只是要遭受的盤查比起白天更加嚴密。
因為人少的關係,光是靠著證件和足夠的理由可不行,還需要提供更多的資訊,直到被初步檢查和調查,確認無誤之後才會得到放行。
許忠義等人準備的假身份和假證件,在白天的時候,混過哨卡問題不大,但是在夜間可就不夠看了,這個時候想要離開日佔區,迴歸租界區,就只能是使用非正常渠道了。
這條渠道不是沈青禾那個交通站所掌握的某條交通線,而是屬於許忠義利用黑市方面的渠道搭建起來的,大事做不了,可運送幾個人還是可以的。
花費了大半夜的工夫,許忠義等人安全地回到租界區的時候,已經是凌晨5點多鐘了,眼瞅著就要天亮了。
一天一夜沒有睡覺,林楠笙他們還好,畢竟是行動特工,身體素質等等各方面都要比普通人強出許多,這點身體和精神上的疲憊,他們還能夠忍受得住。
只不過許忠義就要難受一些了,畢竟他的戰術行動能力與一個普通人沒有多少區別,年紀也不小了,卻也顧不上休息,直接就在林楠笙等人的保護下,透過暗道前往徐公館。
睡得正香的徐長安,被叫醒的時候,心中還是有幾分火氣的,顧曉夢來大姨媽了,自然就陪不了他了,因此晚上睡覺的時候,徐長安又成了孤身一人。
年輕人火力壯,火氣沒有得到發洩之下,起床的時候自然也就會有一些起床氣,更何況這還是被人給叫醒的,而不是自然醒,火氣難免就更大了幾分。
只是在看到坐在大廳中等待,滿臉疲憊,甚至雙眼中都出現了血絲的許忠義之後,徐長安心中的火氣和起床氣就全都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乃是疑惑和驚訝。
他可是在昨天的時候才與許忠義見過面,交給他的任務是前往日佔區,見見自己的老同學,打聽一些訊息,順便探探對方的底細,上午的時候,才收到了明臺的電報,約定了聯絡地點和聯絡暗語。
這個時候,許忠義突然出現在徐公館,還搞成這副樣子,看樣子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啊。
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讓羅羽給看上去累得不輕的許忠義、林楠笙送上一杯熱咖啡,這才開口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看你的樣子可有些狼狽啊。”
許忠義倒是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笑呵呵地說道:“老闆,這次可是大收穫,為了不耽誤時間,我是連夜趕回來的,一晚上都沒有休息啊,真是把我給累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