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思瑤無法說話,只能流著眼淚,不停地搖頭。
不是的。
不是那樣的。
她雖然之前被迫做了一些違心的事情。
但是,她心裡一直都只有越華一個人。
華哥哥他怎麼能這麼想自己!
越華根本不想再多看蘇思瑤一眼,他神情陰冷地看著罐子中的男人:“你說夫君,就是這個人?”
就是他,給自己戴了這麼大一頂綠帽子?!
何英笑了笑,她溫柔地摸了摸上官博的頭。
上官博再次嗚嗚嗚地說著些什麼,但無人在意他。
何英柔聲說道:“安和王別看他現在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十年前,他也是闖出了莫大的名頭。那位醫毒雙絕的醫聖,指的就是我這位夫君。要不是我這夫君有點真本事在身上,這位蘇小姐,又怎麼會眼巴巴地湊上來呢?要不是兩人實在關係親密,我那夫君,又怎麼會把壓箱底的本事都傳給蘇小姐呢?”
何英看著蘇思瑤:“蘇小姐,你說,對不對?”
蘇思瑤臉色難看,她顧不上別人,只是眼巴巴地看著越華,希望越華能夠諒解她這一次。
越華也果然看向了她。
可這一眼,就讓蘇思瑤如墜冰窖!
越華看著她的目光中,再沒有了之前的寵溺和溫柔,只剩下滿眼的嫌惡。
被這樣的眼神看著。
蘇思瑤彷彿一瞬間失去了所有力氣,有些絕望地癱倒在了地上。
越華厭惡地看了一眼蘇思瑤,飛快的收回了目光。
這個女人裝的好像很可憐的樣子。
可他一想起這個女人隱瞞前情,假裝是個純女少女,就覺得一陣陣的噁心。
他原本還想著。蘇思瑤幫了他這麼多,等他登上皇位,好歹也要給一個貴妃的位置。
現在麼……
這女人,他是要不起了。
當然。
除了男女之間的事情,蘇思瑤對他來說,仍然算是一個得力的屬下。
若是蘇思瑤倒下了,他那些被蘇思瑤用毒藥控制著的下屬要怎麼辦?
越華強忍著噁心,還是維護性地說道:“這些都只是惡意揣測!這罐中人現在也無法說話,如何能證明,她就是你的那個夫君?”
何英淡然說道:“蠱蟲的指引還不夠的話,我這夫君常年試藥,他的血液,可解百毒,安和王你試一下就知道了。”
可解百毒?
原本還在嗑瓜子的江知渺頓時坐直了身體。
越華身上就是被人下了慢性毒藥,若是上官博的血液,真有這等效果,那越華身上的毒素……
江知渺看向那上官博的表情,頓時像是看著一個巨大的寶貝。
越華瞪了一眼上官博。
這個非人非鬼的東西,竟然還有這種作用!
“諸位大人。”何英有些艱難地跪了下來:“民女今日控告這位蘇小姐兩件事情。其一,她將我那夫君誘騙下山,卻又對他施以酷刑,造成他如今的慘狀。民女這些年,一直在尋找夫君,來到京城後,蠱蟲突然有了動靜,竟是指向了蘇尚書的府中。民女就在蘇府門口暗中等待了今日,竟然發現當年夫君那小弟子,竟然成了蘇府的小姐。蘇思瑤的出現,再結合蠱蟲的指引,民女心中便大概有數。”
“但是蘇府不可擅闖,民女只能上衙控告。如今,在蘇小姐的床鋪下,果然找到了我那可憐的夫君。這就證明,民女所言不虛。”
何英這話有真有假。
這些年一直在尋找夫君那些,都是假的。
她也是前不久才被越凜的人解救出來,一到京城,就直接去上告了。
但是她說的這些,也只是為了邏輯上通暢一些,但也無人會深究。
“的確。”京兆府尹眯了眯眼睛:“這罐中人,是在蘇思瑤的床底下發現,看這樣子,他還是經常遭受著慘無人道的折磨。蘇思瑤推卸不了責任。”
蘇明遠都打了一個寒顫。
他看著這罐中人,都覺得又是噁心又是害怕。
他那女兒竟然還時時去折磨罐中人。
蘇明遠光是想想,都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林大人!快,快將此女逮捕歸案。”蘇明遠迫不及待地說道。
蘇夫人忍不住嫌棄地看了一眼蘇明遠。要不要前後轉變這麼大?
蘇思瑤更是忍不住怨恨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