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厲鬼奪舍,又或者被取走生魂,可知道?”
桑黛點頭:“嗯,知曉。”
雖是如此,卻還沒有鬼修敢動手
大乘境妖修,縱使宿玄很少在世人面前露面,許多鬼修不知曉他的身份,但看不透的修為,也足以證明他是個大能。
只是一絲威壓就能讓靠近的鬼修魂飛魄散,那女修還有個天級的法器,雖然察覺不出她的靈力波動,但能讓一個大能妖修和天級法器相護的人,應當也不是他們能惹得起的。
鬼修們隱入黑暗。
宿玄冷嗤:“桑大小姐,這些鬼修惜命,但總有不惜命的,你這幅身子從裡到外都極為大補,我們才剛進白刃裡便有不長眼的鬼修撞上來,你還沒遇到厲鬼呢。”
他的聲音是嘲諷的,但死死握著桑黛手腕的手、以及周身不斷加重的威壓卻在告訴桑黛,他在嘴硬。
宿玄在擔心她。
桑黛任由他握著手腕,跟在他身邊隨著他的步伐同步。
“宿玄,別擔心。”
她還是一貫的溫柔,宿玄心下一陣煩躁,想一把火把這些鬼修都給燒了。
他輕哼了聲,冷硬回應:“本尊並沒有擔心你。”
桑黛忍住笑,點了點頭:“好,是我自作多情了。”
宿玄牽著她的手向前走,一路上,覬覦桑黛的鬼修不少,礙於宿玄和長芒的存在,無人敢上前動手,只有宿玄時不時被惹惱動手燒幾個鬼修
。
直到行到某處,忽然,似是感知到了什麼,桑黛回身看去。
宿玄:“看什麼?”
桑黛微微眯眼,搖了搖頭:“無事,走吧,尋個地方歇息。”
她收回眼接著往前走。
宿玄瞥了眼她方才看的方向,漠然收回視線,與桑黛並肩同行。
街邊的高樓中,軒窗大開,一人抱劍靠在窗旁,側臉安靜俊秀,下頜線條清晰流暢,眉眼清透,馬尾用玉冠高束。
“沈師兄,你在看什麼?”
施窈走上前,正要探頭往下去看,沈辭玉已經起身。
“無事,吹吹風。”
寬闊的身形剛好擋住她的目光,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施窈的目光被遮擋的嚴嚴實實,半分窗外的場面都看不到。
“吹風?”
“嗯,走吧,下樓吃飯。”
沈辭玉說話冷淡,丟下一句話,壓根沒有等待施窈的意思,執劍朝樓下走去。
施窈來到窗邊,漠然往樓下去看,只瞧見滿街的明燈以及來往的人魔妖和鬼修。
方才沈辭玉看的就是這個地方。
施窈看了會兒,收回視線,關上窗下樓。
夜深露重,白刃裡依舊燈火通明。
林間,高挑的白影安靜佇立。
白刃裡沒有月光,只有數不盡的燈,即使只是一處隨意的竹林都掛滿了明燈,也不知代表著哪一位鬼修的命。
腳步聲逼近的瞬間,白衣劍修就看了過去。
當瞧見熟悉的身影后,心跳驟然停了瞬。
她的面容是陌生的,為她佈下障眼法的人修為很高,連沈辭玉都看不出來一點偽裝的痕跡。
但她的身形是他隔了整條街,在千人中也能一眼辨認出來的。
站在宿玄的身邊,與他手牽著手,能這麼近距離接觸到宿玄的人,只有她。
“桑黛……”
桑黛點頭:“沈師兄。”
她換了一身藍衣,不似在劍宗那般素面朝天,如今的劍修著一身縹緲的藍裙,花紋繁雜又精緻,過去僅有的一根木簪被滿頭華麗的銀飾代替。
她過得好像真的比在劍宗好上太多。
沈辭玉的喉嚨彷彿被什麼掐住一樣,唇瓣顫抖幾下,握劍的手幾乎穩不住。
“桑黛……你,你,你還好嗎……”
桑黛道:“很好。”
沈辭玉別過頭,壓下鼻頭酸澀,轉瞬間將情緒調整過來。
“你的金丹怎麼回事?”
≈ot;碎了。≈ot;
“……還能好嗎?”
“能。”
“在妖界過得好嗎?”
“很好。”
“宿玄對你好嗎?”
“……嗯。”
“還會回來劍宗嗎?”
說到這裡他停頓住,黑眸眨也不眨盯著桑黛,全身繃緊,呼吸在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