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吳邪猶猶豫豫要不要破罐子破摔跟小哥表白的時候,已經有一些神助攻慢慢爬到了他周圍。
雖然戈壁和雨林只是一上一下的距離,但兩邊的氣候截然相反。
老實說,現在悶熱潮溼周圍還一股黴變的味道,真心跟浪漫沾不了邊。
可吳邪就覺得心神盪漾,四周大片大片的濃綠都淪為了背景板。
他只看到身下壓著的張起靈在周圍黑泥的襯托下更顯得白皙俊秀。
那清冷的氣質彷彿連周圍的酷熱都驅散了很多。
吳邪總覺得小哥這人跟雪山很接近,清冷,神秘,強大,不知不覺就吸引了他的目光。
怎麼就這麼白呢,明明這悶油瓶子最喜歡深山老林裡亂跑了,卻比他這個長期宅家的面板還好。
難不成是用了什麼高檔化妝品?
應該不會吧,他實在沒法想象小哥對著鏡子拍爽膚水的情景。
吳邪這人腦洞不是一般的大,只要想什麼東西就很容易發呆。
張起靈被他壓得很不自在,但他一向不愛說話,想著這小狗崽一會兒就起來了爺沒吱聲。
沒想到吳邪的眼神越來越呆,估計是想什麼東西入神了。
張起靈剛想叫他一聲,卻忽然發現吳邪在他臉邊的手上爬了不少蟲子。
大張哥一向是手比腦子快腦子比嘴快。
正常人看到同伴被蟲子爬了首先想到的是指著大叫。
人家張起靈不一樣,他一翻身把吳邪壓在了身下,隨後抓起對方的手啪啪拍了兩下。
吳邪整個人都懵逼了。
就這麼半秒不到的時間,他的心情如過山車一樣忽悠了好幾圈。
剛被小哥壓在身下他還以為張起靈是對倆人的體位有什麼不滿,結果手上捱了兩下還挺疼,吳邪瞬間就有些眼圈泛紅。
不會是這悶油瓶子看出自己想表白生氣了吧。
不樂意就不樂意唄,這怎麼還動手打我?
雖然吳邪在夢裡已經把張起靈降降釀釀了八百回,但畢竟沒實際動手不是?
所以吳邪控訴起來一點都不心虛。
張起靈滿頭黑線,這都什麼跟什麼呀,不知道這小狗崽子一天到晚都在瞎琢磨啥。
張起靈起身把吳邪拉起來,這才把吳邪的另一隻手拉到面前。
吳邪一看跳起來三尺高,媽耶,他手上叮著兩隻圓滾滾的蜱蟲,那肚子正肉眼可見的越發紅潤。
吳邪趕緊拍了幾下把蜱蟲拍下去,這一下也發現了剛才小哥拍的那隻手,上邊有五六個小紅點。
好尷尬,估計小哥剛才也是為他拍蟲子。
吳邪搓搓手,媽蛋的,他剛才說什麼廢話。
怎麼就跟小哥說什麼不樂意也別家暴之類的,這話可怎麼圓?
幸好張起靈不是個多話的人,人家沒問,吳邪也鬆了口氣。
不過等看清周圍的環境,吳小狗又發愁了,這塔木坨比暖暖說的還要兇險。
就趴地上2分鐘的事兒他就被咬了,半吊子寶血根本沒起作用。
那完了,這趟旅行他要受老罪了。
張起靈難得多費了兩句話,“這裡的蟲子很厲害,把褲腿紮緊注意裸露的面板。
小花他們在東面,咱們要趕緊過去匯合。”
想了想,小哥又拿出黑金古刀從周圍砍了根棍子給吳邪,讓他走路的時候用來扒拉樹葉。
他自己則定好方向後在前面給他開路。
雖說跟喜歡的人單獨相處,但吳邪總有種無所適從的感覺。
小哥實在是太悶了,他說了半天對方只是嗯嗯兩句,弄得他都有些不好意思繼續煩他。
這時候,吳邪最想的是胖子,或者黑瞎子也行啊。
有這倆社牛活躍氣氛起碼起碼不會冷場不是。
也不知道他倆在三叔隊伍裡怎麼樣。
老傢伙真是的,一把年紀的人了瞎折騰,也不知道他那身幹皮老肉夠不夠蟲子吸的。
煙雨江南一向溼氣比較大,但吳邪一直不喜歡梅雨季。
如今看來,梅雨季算個屁呀,熱帶雨林才真是要命的。
這裡的溼度最少80%到90,沒走一會兒吳邪渾身上下都溼透了。
尤其是路上植被茂密的令人髮指,他都感覺自己要進化成猴子了。
與其說是走路,不如說是連鑽帶爬。
張起靈也有些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