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行駛的車輛上睡覺到底睡不踏實,車一停吳邪就醒了。
正好張起靈也睜開眼睛,倆人還保持著靠在一起的姿勢,吳邪一動險些親在一起。
吳小狗慌張的往後挪了挪,面上多少有些尷尬。
沒想到更尷尬的還在後面,黑瞎子指著張起靈黑色衝鋒衣嘖嘖兩聲。
“吳小三爺夢做的挺花呀,說夢話都是在調戲我家啞巴。
看給我家啞巴啃的,衣領子都讓你口水弄溼了。”
吳邪瞬間臉色爆紅,都沒注意看黑瞎子指地方慌忙跟張起靈又道歉又解釋。
小三爺沒法不心虛,畢竟他做那種夢都不是一回了。
張起靈無奈的瞪了黑瞎子一眼,伸手抻了一下衣領。
吳邪這才看到,那一塊顏色較深的地方根本就不是被口水弄溼了,只是摺疊的陰影。
靠,他被騙了。
他就說自己從不說夢話。
黑瞎子惡作劇得逞一陣爆笑,“難怪胖子管你叫天真,這也太好騙了吧。”
吳邪惱羞成怒奔著黑瞎子撲了過去。
老孃跟你拼了!
黑瞎子一閃身開啟車門就竄了出去,就黑爺這身法,小狗崽子吃炫邁也追不上他。
閨女跟小花爺都不在,啞巴逗起來已經沒意思了,還是這吳家小狗崽好玩。
阿寧的隊伍準備周全,紮營地選在公路不遠處網路能輻射到的地方。
他們又帶了衛星天線,暫時手機還能使用。
黑瞎子欠欠的把偷拍的照片發給暖暖,父女倆揹著人好一頓八卦磕糖。
當晚紮營的時候,因為天氣不錯所以沒費勁弄帳篷,每人一個睡袋再留幾個守夜人也就ok了。
吳邪還有些慶幸,萬一黑瞎子起鬨讓他跟小哥一個帳篷他還真不知道怎麼說。
今天黑瞎子的話也給他提了醒,雖然以前沒有說夢話的習慣,萬一以後有了呢。
小哥要是親耳聽到自己在夢裡對他降降釀釀,估計得把他當成流氓。
睡覺的時候吳邪一直沒看到張起靈和黑瞎子,估計倆人跟阿寧商量事情他便隨意找了個偏遠的睡袋躺了進去。
他現在對說夢話3個字已經有了心理陰影,能獨處還是獨處的好。
吳邪的警惕心確實不行,直到被扎西推了好幾下才驚醒。
扎西噓了一聲說是他祖母要見吳邪,讓他悄悄的別被人聽見。
扎西的祖母就是當初文錦考古隊的嚮導,吳邪跟她並沒有什麼交集,主要是這老太太說藏語他聽不懂。
如今這大半夜忽然叫自己去,難不成是有什麼秘密跟他說?
吳邪不敢耽擱,爬起來就跟著扎西往外走。
可能是老太太嫌他們這群人太吵,定珠卓瑪住的地方離他們這片露營區大概兩三百米,中間隔了不少的車子。
老太太年紀大了,難得的支了帳篷,地上還鋪著厚厚的毛氈前面點了一堆篝火。
除了定珠卓瑪和她的兒媳婦,旁邊還坐著一個人,走近一看竟然是張起靈。
吳邪忽然覺得怪怪的,老太太大半夜把他們倆叫過來幹嘛?
總不能是給他倆說媒吧。
看人到齊了,定珠卓瑪的兒媳給倆人一人倒了碗酥油茶。
老太太用口音十分重的普通話對他們說道,“我這裡有一封口信是給你們兩個的,讓我傳信的人叫做陳文錦,相信你們都認識。”
吳邪頓時一愣。
那能不認識麼,文錦阿姨差點就成了她三嬸,小時候還去過家裡幾次。
況且自己前幾天才看到她的筆記,現在又讓人給自己傳口信,難不成文錦阿姨知道自己會遇到定珠卓瑪?
老太太沒理會倆人的吃驚接著道,“陳文錦讓我寄錄影帶的時候就預料到了你們會來塔木坨。
她說,在目的地等你們一段時間。
不過你們的時間不多了,十天之內等不到你們她就自己進去。”
這話說的沒頭沒尾吳邪不太聽得懂。
張起靈卻忽然問道,“她什麼時候跟你說的這些?”
定珠卓瑪搖了搖頭,“我只負責傳口信,其他的一概不知道。
你們也別問,人多耳雜,我也不會說。”
張起靈並不會為難一個老太太,只微微皺眉問了一句,“她還好嗎?”
吳邪聽到這話忽然酸了一下,原來小哥也會關心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