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小癟三了。
張起靈握著暖暖的手無聲安慰。
他不知道妹妹和解家的小家主有什麼關係,但既然是妹妹在乎的人,他也可以去幫忙的。
暖暖把腦袋埋進張起靈懷裡,收斂起渾身煞氣如同一隻小貓崽。
還是哥哥好,不會因為她滿身血腥就討厭他。
這一點就連黑瞎子都做不到,她都看見對方炸毛了。
其實這事兒暖暖有些雙標。
張起靈知道跟她的血緣關係,自然會不在意殺氣表示親近。
黑瞎子又不知道他跟暖暖是父女,面對一個掏人心臟喜怒不定的大佬放殺氣,他要不戒備那這些年都白混了。
幸好這時候的火車票還不是實名制,仨人緊趕慢趕終於趕到了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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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終究晚了一步,黑瞎子沒能見上二月紅一面,只來得及趕上葬禮。
紅家老宅。
二月紅的屍身已經入棺,紅府也掛上了白幡。
靈堂尚未佈置完全,也未曾正式開弔,但紅家的正廳裡卻人聲嘈雜劍拔弩張。
九門的夥計當家來了不少,還有紅家門下的堂口管事以及純粹搗亂的同行。
他們打著奔喪的名義,有的磨刀霍霍想撕下塊肉,有的想渾水摸魚佔便宜,有的純粹是來看笑話。
紅二爺去了,紅家的產業一分為二。
一部分給瞭解雨辰這個唯一的徒弟,一部分給了梨園的大武生何老。
這本是紅二爺的家事,跟任何人不相干,但那麼一大筆家財總會惹的人眼紅。
紅二爺活著的時候相安無事,紅二爺一死,便有大把的人拿著賬本子來要賬了。
欠沒欠不重要,怎麼欠的也不重要,反正二月紅已經死了,還能蹦起來說沒這筆賬不成?
混這條道上的本也沒幾個好人,牆倒眾人推。
依附於紅家的堂口有不少投靠了別家,而背刺老東家一刀,就成了他們的投名狀。
如今的九門一盤散沙,張日山這個會長可沒佛爺的號召力。
他可以明面上為解雨臣說話,卻預防不了暗地裡的黑手。
說到底,小花太年輕,能用的心腹太少。
有些有本事的夥計見事不好心就活了,未必會為小花拼命。
此時的解雨臣雙目紅腫緊握著拳頭,站在師父棺材前冷眼看著這些人虛偽的嘴臉。
以前對他笑的慈祥的長輩一個個露出猙獰的臉孔。
堂叔,表叔,夥計,管事,所有人都在指責他。
他不該拿紅家的產業,他不該做解家的家主。
他們在逼他低頭,逼他放棄,逼他妥協。
他們做著最無恥的事,卻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往他身上羅織罪名。
他有什麼錯?
他唯一的錯就是不夠強大,不能把這些人打出去還師父一個清淨。
:()盜墓:說我變態你那是沒見過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