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三省想起他大侄子一陣心塞,本來就不好吃的掛麵更覺得難吃了。
可一會下鬥需要體力,他還不能不吃。
而另一邊,暖暖他們卻是其樂融融。
黑瞎子馬屁不要錢似的往外拍,暖暖笑的腮幫子都疼了。
她爹口才是真好,就是不知道將來倆人關係曝光傻爹會不會後悔當初太過諂媚導致父綱不振。
飯菜很合胃口,張起靈難得的把自己吃撐了。
這種感覺很多年沒有了,他不是個貪口腹之慾的人,吃東西只是為了保持體力和活著。
可妹妹給他的飯菜不一樣,據說是他那個沒見過面的小姑姑親手做的。
張起靈覺得,可能這就是家的味道,因為是親人做的所以特別好吃。
其實……大張哥想多了。
他覺得好吃只是因為這些飯菜確實好吃,跟是不是家人做的沒啥關係。
等將來他嘗過暖暖做的飯就會明白,親人的菜裡不光有愛,還有各種亂七八糟的調料。
黑瞎子也吃出了家的味道。
不過不是他額孃的黑暗料理,而是接近宮廷御廚的手藝。
自從家道中落後他就一直財運不濟,就算偶然賺了些錢他也沒敢花在吃上。
再說京城裡御廚傳承的館子都他媽賊貴,為吃一頓節衣縮食幾個月不值當的。
御膳的味道啊,他還以為這輩子都吃不上了。
暖暖看著黑瞎子鬆了兩個皮帶扣有些後悔,她就想著一會兒要下鬥,所以請倆人吃點好的。
沒想到她高估了她爹的自制力。
額,還有她哥。
這兩位大神居然集體吃撐了,說出去估計都沒人信。
最後還是暖暖貢獻了一盒山楂丸,仨人一邊慢慢往回走一邊分著吃。
仨人到的時候吳三省那邊已經準備就緒了,解家吳家各留了兩個夥計在上面接應,其他人全部下鬥。
張起靈吳三省和潘子打頭開路,其他夥計在中間,暖暖和黑瞎子斷後。
一進墓道里,眾人頓時覺得清涼舒爽,更難得的是居然沒有腐臭味,隱隱還有些草木的清香。
一個夥計吸了吸鼻子嘟囔道,“三爺,這不會是個娘們兒的鬥吧,怎麼還香噴噴的?”
吳三省搖了搖頭,“彭王墓肯定差不了,要說這一塊兒埋著娘們兒倒也有可能。
你以為彭王跟你似的打光棍呢?
好歹是土皇帝,就算不跟王妃合葬人家還有側妃小妾。
這麼大一個鬥,不可能只埋著彭王老兒一個。”
吳三省一說立刻有人附和道,“三爺說的對,我聽說過去的貴婦最喜歡香料,沒準兒連棺材都是龍涎香的。
聽說那玩意兒老值錢了。”
暖暖簡直笑不活了,這一行的文化水平還真是謎一樣的存在。
既有她爹媽那樣的博士碩士,也有這種大腦發育不完全小腦完全不發育的。
龍涎香做棺材,這人腦子到底怎麼長的,這是想笑死她好繼承她的智障系統嗎?
吳三省忍無可忍回身給了那人一個大逼兜,“丟人現眼的玩意兒,給老子把嘴閉上。
知道什麼是龍涎香麼,那是抹香鯨的粑粑,你家死人了糊一身屎當棺材?”
這一說夥計們都笑了,被打的那個摸摸後腦勺一臉迷茫。
他就記得龍涎香是種名貴香料,皇上在御書房點的那種,誰知道那玩意兒是鯨魚粑粑呀。
過去的皇上真會玩兒,天天拿屎燻自己。
眾人這一笑緊張的氣氛倒是去了不少,也是走了這一路都沒遇到機關,漸漸的便有些鬆懈。
只是張起靈隱隱有些不安。
事出反常必有妖。
古墓裡放的是屍體,有腐臭味才正常,就算是香味也是那種比較渾濁沉重的香料味,而不是這種清新的淡香。
再有就是這裡太乾淨了,不光沒有翻版弩箭,連點蛇蟲鼠蟻都沒有。
要知道,這裡可是地下古墓,人和動物進不來卻不會少了蟲子。
就算是塗滿毒藥的墓室,也應該會有些潮蟲蜈蚣之類的屍體才對。
很快黑瞎子也發現了不對,“先等等,大家小心,這裡不正常。”
吳三省等人頓時站住。
夥計們握著刀左顧右盼,“黑爺,哪不正常?沒……沒發現有東西。”
黑瞎子轉著手裡的匕首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