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是那種老實捱揍的人嗎?
顯然不是,大黑耗子長腿一甩滿院子亂竄,嘴裡還在不停地狡辯。
黑爺覺得自己比竇娥還冤,一邊躲還一邊叫嚷道,
“花爺你不能不講理啊,那丫頭有多皮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這個當舅舅的都管不了,我一個當保鏢的能勸得住嗎?
我攔跟不攔只有兩種結果。
一是她直接幹,二是把我打一頓之後再幹。
除了我白挨一頓揍,真的改變不了任何事。”
花爺抓起桌上一個茶杯就扔了過去,“你是瞎子又不是啞巴,管不了你不會給我打電話?
讓你跟著出去就是為了看著她別作死,你倒好,陪吃陪喝陪玩,你當自己是男公關了?”
黑瞎子梗著脖子不服,“爺倒是想當魏徵仗義直言,可你那外甥女是是唐太宗嗎?
她比希特勒還獨裁!
打工人的命也是命,我跟你打小報告我還活的了麼?
你六堂叔一週年祭日還沒過呢,你不能這麼健忘啊。
我說了她弄死我,我不說你要弄死我,你們甥舅倆還講不講道理?
這世上還有好人走的道兒嗎?”
張日山心裡默默點頭,黑瞎子也怪不容易的,陪這小姑奶奶出門還真是裡外不討好。
其實他哪裡知道,小花之所以這麼生氣不光是因為黑瞎子陽奉陰違跟著孩子胡鬧。
而是覺得這孩子長成現在這樣都是黑瞎子的基因不好。
人心總是偏的,花爺絕不會承認自己那個沒見過面的乾妹妹有問題。
好歹是張家的麒麟女,看佛爺副官張起靈就知道,張家人定是成熟穩重很靠譜的。
暖暖這喜歡作死調皮搗蛋的性格肯定完全就是遺傳自黑瞎子。
再加上養不教父之過,暖暖的鍋黑瞎子最少佔六成責任。
如今惹出大事了還在處處狡辯,花爺怎麼能不惱火?
可惜黑瞎子並不知道暖暖是他未來的女兒,所以,對於小花把責任推給他他覺得莫名其妙。
你一個當舅舅的管不好自家外甥女還怪我一個保鏢沒盡到義務,這資本家也太狠了。
暖暖瞅了一眼看熱鬧的張日山,悄悄對著他後腰擰了一把。
“你站這兒等雷劈呢,趕緊勸勸呀。”
張日山疼的嘶了一聲。
媽蛋的,城門失火殃及池魚說的就是他吧,這跟他有雞毛關係。
但小姑奶奶發話了他也不敢不聽,死丫頭手黑著呢,他這把老骨頭可不禁折騰。
有了張日山勸架,解雨臣和黑瞎子總算暫時消停下來。
花爺走到桌子邊猛灌了一口茶水,隨後一拍桌子瞪著暖暖問道,“你不是說去串親戚嗎?
怎麼又串到小日子去了?
哪裡有你親戚?
還是說,你壓根兒就是找個藉口想出去闖禍?”
暖暖趕緊搖頭,“沒沒沒,舅舅我沒撒謊,本來真是去金三角看坤沙的。
是我那倒黴表哥自己說有仇家刺殺他讓我幫個忙。”
解雨臣一聽眉毛都立起來了,“你摻和他的生意?
解朵朵你要瘋是不是?
今天我把話撂這,你要是敢販毒以後就別認我這個舅舅。”
暖暖一聽她舅舅誤會趕緊賭咒發誓,“真沒有,我怎麼可能幹那個?
就是他競爭對手派人刺殺他,他想找殺手反殺回去又沒錢。
好歹也是我外公的親侄孫,我們張家子孫也沒多少了,就想著能幫一把就幫一把。
去了小日子本來打算解決完人就走的,也是正巧從那個神社門口路過,看著礙眼就想著順便給炸了。
當初我堂舅就是死在日本人手上的,我這不也是國仇家恨趕一塊兒了麼。”
張日山忽然打斷了兩人的談話,“等等,你剛才說張家子孫?
坤沙,金三角的那個,他居然是張家人?”
想到以後還有用到張日山的地方,再說這關係也沒啥好瞞的,暖暖扁了下嘴還是說道,
“我出自先三長老張賀敬一脈,太祖父張錦源,外祖父張瑞松。
他們兄弟大排行,梧桐樟楓柳,桂柏梓槐松。
你家佛爺張啟山的爺爺張瑞桐排老二,我外公排第十,坤沙的爺爺是老四張瑞楓。
雖然關係遠了些,但張家子嗣凋零,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