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換了身乾淨衣服,幾人的疲憊一掃而空。
這會兒已經快傍晚,暖暖也沒打算繼續趕路。
把玻璃屋往隱蔽的地方挪了挪,又放了幾張躺椅出來。
落日的餘暉把天邊染紅,很多不知名的鳥往樹林深處飛去。
一直趕路還不覺得,這會兒安靜下來才聽到草叢中隱約傳來陣陣蟲鳴。
花爺的衛星電話在這地方還有訊號,如今閒下來了,自然是抓緊時間回資訊。
黑瞎子伸了個懶腰一臉愜意,“嘖嘖,我說花爺你這是何苦呢?
這麼美的風景你還只顧著工作,活得也太沒意思了。
錢這個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沒必要太執著。”
解雨臣頭也沒抬冷哼道,“要是張哥和暖暖說這話還行,你黑瞎子自己啥德行心裡沒數嗎?
倒鬥看門兒當保鏢,貼膜兒開鎖通下水道,你幹那麼多兼職難道不為錢全是業餘愛好?”
黑瞎子立刻反駁道,“那不一樣,黑爺那是生活所迫。
倒鬥又不是天天有活兒,沒活兒乾的時候難道我要喝西北風啊!
但你解大當家明明不缺錢還這麼拼命就沒必要了。
你看我,自從認識我家老大之後就再沒接過外活兒。”
暖暖又放出兩張小桌子,一邊往上擺水果瓜子還不忘嘲諷道,
“你這老年痴呆是越來越嚴重了,要不是你去給個廣東老闆當保鏢我至於跑緬北去贖你嗎?”
黑瞎子撿了個漂亮果子啃一口還不往回懟道,“那能怪我嗎?
我錢包就300塊花爺還停了我的銀行卡,再不找活兒幹就要露宿街頭了。”
解雨臣冷笑,“誰讓你自己跑出去的?
離家出走還想帶著錢跑,美得你!”
黑瞎子還想爭辯一下,但一想到他是誤會人家小暖暖喜歡他才跑的,又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現在想想,暖暖既然是未來的人,估計還是自己從小看到大的孩子,那很多事情就說得通了。
因為自己太過自戀,把小孩子對長輩的依賴當成了愛慕,饒是他臉皮厚也覺得有點丟人。
解雨臣回覆完資訊也吃著水果看風景,四個人躺成一排,映著夕陽臉上都紅撲撲的。
秦嶺十萬大山天然的氧吧,空氣吸一口都是清甜的味道。
解雨臣覺得,若是沒有塵世煩擾,在這裡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也是件挺幸福的事。
紅天色暗下來後,潛伏在草叢中的各種小蟲要開始活動了。
張家這倆活體蚊香自然不怕,但花爺可不想自己完美無瑕的面板被叮一身,早早的回了玻璃屋休息。
本來黑瞎子還以為是啞巴跟他睡,暖暖跟她舅舅一屋,畢竟花爺肯定嫌他吵。
當然,啞巴也嫌他吵,但這麼多年不也湊合下來了麼。
沒想到張起靈竟然也去了小花那屋。
這啥意思?
難不成讓他和暖暖一屋?
黑瞎子看暖暖還在專注的打遊戲賤兮兮的問道,“老大,你哥啥時候跟你舅舅有一腿了?花爺是被你舅媽嚇著了打算走上另一條道路?”
暖暖眼睛沒離開螢幕也不忘百忙之中抽了她爸一個大逼兜,
“cp可以冷門兒但不能邪門兒,你信不信我把他倆叫出來跟你探討一下人生?”
“別別別,沒準這會兒倆人正忙活呢,你別那麼不懂事兒。”
黑瞎子剛說完,迅速一個後空翻躲過暖暖的襲擊。
可惜躲得了上邊沒躲開下邊,緊接著被一個掃堂腿撂倒在地。
暖暖一擊得手,拽著黑瞎子一條腿就把他拖進了玻璃屋。
這裡隔音,免得被舅舅他們聽見。
他爹這張破嘴真是什麼都敢胡沁,被舅舅和哥哥聽到不捱揍才怪。
有暖暖的武力鎮壓黑瞎子倒是不敢說啥了,也跟暖暖要了遊戲機打發時間。
不過等睡下後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
就算小丫頭是自己看著長大的,但論親疏遠近,他怎麼都比不上花爺跟啞巴。
這倆一個是舅舅,一個是哥哥,卻把個剛成年的大姑娘跟自己這個老光棍兒放一屋。
這是不是太放心他的人品了?
就算他人品沒問題,難道不應該避避嫌嗎?
暖暖倒是不意外這樣安排。
一來是舅舅跟哥哥都喜靜,她跟她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