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他們去窮奇的時候是喬裝改扮過的,倒是沒大費周章用到用人皮面具,只不過戴了帽子口罩遮掩。
看到除了吳邪跟黑瞎子還多了兩個人,小花跟張日山對視一眼,心裡都是滿滿的不解。
暖暖身形完全陌生但能看得出是個小姑娘,倒是張起靈,倆人都覺得眼熟,只是一時想不起來。
等確認好這邊沒有監視幾人撤掉偽裝後,張日山險些腿一軟跪下來磕一個。
這不是他家族長嗎?
居然提前釋放了?
啊呸,他嘴瓢了。
不是說守門十年麼,這還有半年多呢,也沒到日子怎麼提前出來的?
那個門不守真的沒問題嗎?
小花也對張起靈忽然出現吃驚,但他知道吳邪對這啞巴愛的深沉。
他發小現在比猴都精是不可能認錯人的,所以根本不存在冒名頂替。
讓他比較在意的是另外一個人,一個跟所有人都格格不入的小傢伙。
暖暖在女孩子裡其實不矮,但站在吳邪黑瞎子跟前就顯得嬌小了很多。
花爺自幼學戲,對情緒和微表情的掌控比常人要敏銳的多。
他可以確定自己沒見過這小姑娘,可這孩子看向他的眼神充滿了儒慕和心疼。
說實在的,花爺已經很多年沒有看到這種眼神了。
小時候沒成事的時候,他見到的大多是鄙夷不屑和厭惡的目光。
等他功成名就家財萬貫之後,看向他的目光大多是討好愛慕和貪婪。
要說心疼的話,也就吳邪和秀秀看他太累的時候還會心疼他一下,別人也就呵呵了。
如今一個陌生的小姑娘居然在心疼他,花爺竟然莫名覺得有些愉悅。
暖暖本來沒想著透露她來自異界的訊息,反正舅舅知不知道都不影響攻打汪家的計劃。
她在這裡又呆不長,相認不長時間她離開了,這邊又沒有一個可愛的小暖暖,舅舅要是想她了怎麼辦。
吳邪倒是沒什麼意見,只不過黑瞎子酸成了檸檬精。
這小沒良心的,她都沒惦記著她爹會難受,倒是對她小花舅舅愛的深沉。
都怪那個黑瞎子不做人,整天就知道跟老婆到處跑把孩子丟給別人養,可不是誰養大的跟誰親麼。
你要是懶得養你給我呀,這是爺親閨女,爺肯定寸步不離的把她從小寵到大。
若是原先的黑瞎子,肯定會跟暖暖掰扯掰扯親爹和舅舅到底誰重要的問題。
但如今融合了記憶的黑爺可不會那麼不懂事,對於說不說身份他沒有干涉,只讓暖暖隨心就好。
暖暖這孩子也是個沒準主意的,都不打算說了,看到花爺眼角的細紋和略顯滄桑的面容還是忍不住一個勁兒的看。
若是自己不來的話,這邊的舅舅很快就要破產了。
吳邪哥哥可真能造,300多億的資產化為烏有,就算她舅舅再有錢也傷筋動骨。
難怪她無良老爸經常說舅舅冤大頭。
平時賺錢比誰都卷,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的,不知道一天天的卷個什麼勁兒。
反正暖暖那個世界花爺的資產都留給了自己的小外甥女。
而沙海世界的話,大概都被吳邪給敗光了吧。
想到這兒暖暖不由瞪了吳邪一眼,敗家玩意兒。
暖暖的表情實在太豐富了,張日山也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餘光掃過她的手指,百歲山頓時皺起了眉頭,如果他沒看錯的話,這丫頭是發丘指。
難不成……這也是他們張家人?
百歲山上位多年裝像的本事還是挺足的,故意不去看張起靈,反而問吳邪為什麼提前回來了。
暖暖立刻就不幹了,“你眉毛底下那倆窟窿眼是喘氣用的?
我哥這麼大一族長你看不見啊。
你要不承認自己是張家人也好辦,你過來讓我把發丘指給你撅折了。
還有麒麟血跟紋身,
對了,還有姓氏和山字輩。
你都不當張家人了那就把張家的賦予你的東西都還了。
日先生,做人不能沒良心。”
靠,神他媽的日先生。
這死丫頭哪冒出來的,張家人有這麼毒舌的品種嗎?
張日山皺眉看著暖暖,跟族長一個輩分,難不成是海外張家的人?
吳邪壞笑著摸摸鼻子,絲毫沒有替張日山解圍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