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長老這麼想倒不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而是完全從客觀的角度出發。
對於他們這種頂尖的武者來說,殺死一個人比打倒一個人要容易的多。
因為只要角度得當一刀下去就能斃命,但要打倒一個人卻需要多次攻擊。
那小丫頭打人時是控制了力道的,否則這群混小子現在根本就爬不起來。
那也說明,人家若是想殺他們輕而易舉,沒人死掉只是人家沒打算殺罷了。
還有那個並未下場的美豔女子,二長老不知怎麼回事,但大長老可是連人家一招都沒遭住。
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那母女倆的功夫應該不相上下。
這樣兩尊殺神若是跟張家為敵,除非是能被引到張家古樓裡用自毀機關同歸於盡,否則他們的勝算不足兩成。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雖然剛才赫赫揚揚百十名好手,但那也幾乎是張家守衛的全部了。
族地裡生活的都是老弱婦孺,如果這些護衛全頂不住,那其餘的族人更是白給。
當然,這並不是張家的中堅力量,可遠水不解近渴。
等外出做任務的精英趕回來黃花菜都涼了,說什麼也沒用啊。
張瑞紅宏自從到德仁寺後就不斷的被重新整理三觀,現在的他已經相當淡定了。
淡定到在聽完兩位長老的八卦看完族人被暴揍的場景後還能淡定的給張祖兒他們領路。
跟他狀態差不多的還有張弗林,這位身上也散發出一種事已至此愛咋咋地的氣息。
他現在已經不期望以後生活在張家了,就憑他跟那母女倆一起來的,幾位長老就少不得要給他小鞋穿。
他也就納了悶兒了,他兒子不是管張祖兒叫姑姑麼,那按說張祖兒應該是他的姐妹才對。
可他怎麼覺得人家一點都不待見他呢。
這麼長時間就瞪了他兩眼,甚至連一句話都沒跟他說,對他的態度還不如對白瑪好呢。
偏偏兒子也不跟他說這母女倆到底是哪一支的,也不跟他說這個姑姑是怎麼個論法,讓他想套套近乎都無從下手。
堂姑,表姑,還是同族論著叫的,你好歹給爹個提示啊。
現在倒好,別人還以為張祖兒是來給他撐腰的,結果他卻跟人家說不上話。
他這一家之主也太憋屈了。
張祖兒並沒打算住張家的房子,她有自己的玻璃屋,晚清時期的磚瓦房她還真看不上。
甚至連白瑪她都不打算讓她住在外面,免得張家那些老東西又出什麼么蛾子。
所以關於去哪兒她沒什麼意見,都可以,無所謂。
倒是張起靈難得提出了訴求,想去張弗林家看看。
他小時候生活在孤兒營,後來住的是族裡分配的房子。
直到後來當了族長才有許可權查詢自己的身世,可那時候他爹的房子早已分配給了其他族人。沒了父親的遺物和生活氣息也就沒什麼意義了,他只遠遠地看了一眼沒進去。
如今正好有機會,他也想去看一眼父親的家。
祖兒自然沒什麼意見,對張起靈她一向有求必應。
不過是看看張弗林的房子,這算什麼事兒啊,小麒麟就是想住大長老的院子她都能把那老頭扔出去騰位置。
張弗林也想帶妻兒看一看他生活的地方,徑直把他們領回了自己家。
路上也遇到了三三兩兩的族人,面對人家疑惑的目光張弗林也只是尷尬的點點頭。
他違反族規跟外族人通婚的事情族裡大概都知道了,加上白瑪一身藏袍,不引人注目才怪呢。
也幸虧這會兒有瑞宏叔跟著,否則他們一行人還指不定要受到多少盤問。
張弗林家的院子並不大,幾間青磚瓦房,院子裡荒涼破敗。
他都幾年沒回家了,家裡又沒有別的人,這種狀態並不奇怪。
張瑞宏把人送到後就告辭了,他還要去長老會。
作為最開始抓捕張弗林的人,不用想也知道大長老會找他詢問事情。
張瑞宏離開後張弗林關上了院門,看著破敗的院子尷尬一笑,
“我先收拾一下你們再進屋吧,離開3年多了,土有點多。”
暖暖嫌棄的撇撇嘴,“族裡派你做一年採花使,你給自己加了份兼職做採花賊,可不就時間有點久麼。”
祖兒好笑的敲敲暖暖的腦袋,
“瞎說什麼大實話,好了,又不讓你住這破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