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祖兒的話有道理嗎?
當然有道理,而且這些道理長老們未必不知道。
可他們是既得利益者,是掌控這些規則奴役別人的得利者。
所以他們才不想去研究族規是不是要改。
但現在張祖兒已經提出來了,幾位長老自然也不能裝聾作啞,紛紛表示願意聽取意見回頭商量一下族規的問題。
這就好比是一群老師,對於學生的提議他們自然不屑一顧。
但若是教育局領導說某項規矩不合理,不管真假他們也會研究一番。
張祖兒隱世張家的身份太過好用,幾位長老下意識的就覺得人家的管理規矩肯定更好。
不過規矩什麼的可以待會兒再說,現在的重點是處理這些叛徒。
大長老看著面色煞白的張瑞安冷冷一笑。
“張瑞安你還是老實交代吧,也省得受皮肉之苦。
咱們張家攝魂鈴的威力你也是知道的,就算你嘴再硬,72地煞鈴用上你也會把該說的都說出來。
沒必要平白遭一回罪,對嗎?”
張瑞安頹廢的點點頭,痛快的承認了張祖兒所說確實是事實。
不承認也沒用,張家攝魂鈴不僅能產生幻覺還能放大心中的恐懼,根本沒辦法控制自己的潛意識。
見張瑞安承認現場頓時一片譁然,張弗曉沒想到自己那一脈竟然出了張弗時這種殺妻滅子的東西,臉色也比張瑞安好不了多少。
他一直心心念念族長之位,現在出了這種事恐怕其他幾支定然不會服他了。
倒是張錦州和張興路後怕之後露出了興奮的笑容。
張瑞安廢了,張弗曉這一支也沒希望了,張隆昌如今還在守門,能角逐族長之位的只剩下了他們兩個。
他倆都覺得自己希望很大。
祖兒看出他們的想法心中暗笑,平行世界果然只有脈絡走向不一樣,人還是那個人,性格也是一點沒變。
看來得提前把張隆昌從青銅門裡放出來了。
張興路有勇無謀張錦州資質平庸,這倆可不是當族長的好材料。
她家小官就算在外生活也不會跟本家斷了聯絡,這倆蠢貨上位那不是嫌張家死的慢麼。
覬覦長生的又不是隻有汪家,她可不希望小官再接手一個爛攤子。
張瑞安自知在劫難逃跪在大廳給大長老他們磕了個頭。
他們夫妻倆罪孽深重肯定是在劫難逃了,但他那一脈的族人並沒參與。
而且他兩個兒子尚且年幼,希望大長老能網開一面。
大長老詢問的望向張祖兒希望能得到一個示下,祖兒卻一攤手。
“都看著我幹嘛?這是你們的家務事。
但若非讓我說的話,我還是那句話,法理容情。
都是一個祖宗的就別玩株連九族那一套了,得饒人處且饒人。
張家又不是沒有能洗去記憶的秘藥,若實在不放心把那些存疑的血脈交給可靠的人教養也就是了。
感情都是處出來的,生恩是恩養恩可也是恩,未必就會養出白眼狼來。”
聽得張祖兒這話張瑞安立刻對她磕了幾個頭。
他知道這女人對於張家來說至關重要,大長老很可能會聽取這個意見。
那就說明他兩個孩子不用死了,也算是能給他留一條香火。
哪怕這香火以後並不知道他這個爹也不會給他燒一張紙。
事情已然明瞭,張興路摩拳擦掌就想按名單抓人,祖兒卻擺了擺手。
“沒有內賊引不來外鬼,內賊固然可恨,但一直覬覦張家想把咱們滅族的汪家才是重點。
汪藏海當初偶然進入青銅門獲知了張家的秘密,所以他傾盡全力創造了汪家想要取代張家操控歷史。
現在汪家族群規模跟咱們張家已經不相上下了,訓練方法也是按照內鬼給出去的張家秘法在進行。
若是不趕緊把汪家滅掉,以後張家還指不定出多少叛徒呢。
只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張家的特徵太明顯了,人家有心算計早晚會滲透進來。
倒不如,釜底抽薪一勞永逸。”
大長老頓時眼前一亮,“既然夫人這麼說,難道是也知道汪家所在地?”
祖兒理所當然的點點頭,“這不是廢話麼,我連張家內鬼都知道,這麼重要的訊息能不看?”
說著話祖兒又掏出了一份名單,“汪家擅長杜鵑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