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歌:“那軒轅初柔現在呢?”
季繁輕搖了搖頭,眼中劃過一絲失落,“自當年連雲秘境之後,我便就再未見過她了。”
月歌聽到這話,卻是皺了皺眉,她不知軒轅初柔當年為何會到開陽大陸,但是,軒轅初柔將自己留在黎家,孤身離開,絕不可能是還留在開陽大路上,定然是回到了天權大陸。
若他當真是回到了天權大陸,聽到即墨雲滄被囚禁在家族中的訊息,怎會一點動作都沒有。
其他人不知道正常,但身為軒轅初柔曾經好友的季繁……
竟然也不知道?
那他們現在,又該從哪裡去找軒轅初柔?
然而
就在這時
不遠處的山脈上忽然傳來一聲巨響,季繁的臨水別院本就位於城中偏僻之地,背靠香山,甚至能清晰地聽到那山上傳來的陣陣獸吼,而此時,季繁聽到那山中異樣,眉頭緊皺,香山……
鈕舟低聲道:“主子,白醫師不能出事吧?”
白醫師可是五日前便上山採藥了,若換作平日,擔心主子的身體,絕對不會一次上山這麼長時間。
但是這次……
實在是有些異樣,但是,他在這臨水別院守著主人,也不能離開。
……
然而,就在這時
設在臨水別院的法陣突然發出一陣異樣,發出一聲輕輕的嗡鳴聲,甚至整個別院內,都感覺到了那來自法陣的輕微震動。
然而,山中卻並未聽到傳來的絲毫獸吼聲。
季繁再也坐不住了,眸色沉沉地看向那香山,“鈕舟,你去。”
季繁自知自己身體的情況,他若是去了,便只能是拖後腿,而這臨水別院中設下的法陣,被白醫師留下了一絲氣息,如今法陣有異動,那白醫師……
“可是,主子……”
鈕舟有些擔憂,眼角的餘光看向月歌等人。
月歌有些無奈的撫了撫額,被人這樣誤會的感覺,還真是不爽呢!
“我們若是想對前輩不利,早就動手了,何至於等到現在?你若是不放心,我們替你去尋白醫師不就行了。”
話音落下,月歌收起凝風劍,轉身幾個飛躍,便朝著臨水別院後面的香山而去。
藍溪沒有絲毫猶豫的跟了上去。
禹雪雲見此,看向李星河,“你和柳白留下。”
白醫師出事,他們還沒搞清楚對白醫師下手的是什麼人,難保對方不是為了對付季繁。
李星河自知跟上也幫不上什麼忙,點了點頭,柳白更是沒有異議,他知道禹雪雲心中想的是什麼,也知道她的擔憂。
意念微動,一柄長槍出現在手中,“放心,交給我。”
幾人朝著月歌的方向追去。
……
與此同時,香山
一身著白袍,滿頭銀髮,蓄著白鬍子的老爺爺,正匆匆忙忙的在山間跌跌撞撞地奔跑,步履蹣跚,衣袍破爛,整個人極其狼狽。
蹣跚的步履,佝僂的身軀,還有那身上沾染著的各種青草汁液,狼狽的樣子,彷彿剛從野人堆裡爬出來。
任誰看到都不會將這狼狽的如同乞丐一般的人和那個仙風道骨的白醫師聯絡在一起。
但卻不敢回頭看去,只是朝著山下的方向一路奔跑。
白雲鶴一屁股癱坐在地上,背靠著樹,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想到在山中見到的那情景,心中是滿滿的憤怒,然而,就在這時,突然察覺到身後靠來的氣息,以及那人在樹林中飛速穿過,帶起的林葉沙沙聲。
白雲鶴捂住胸口,手指在身上幾個穴位落下,瑩白色的靈力湧入身體的經脈之中,不斷地修復著受損的身軀,恢復了一些力氣的白雲鶴,快速的從地上爬起,朝著山下狂奔而去。
然,就在這時,一道身影驟然從上空落下,鋒利的劍刃落下,直直的朝著白雲鶴的頭頂刺去。
白雲鶴猛地朝旁邊閃去,速度快的宛若一道疾風,只察覺到一抹白色身影閃過,便看到了離剛才之地數米之外的白雲鶴。
只是此時,他的臉色更為難看了些。
而也正是因為這人的阻攔,其他身著一襲黑色夜行衣,通身彷彿都隱匿在黑暗之中的人,從密林的各個陰暗之地而現。
就連那參天大樹上的茂密枝葉後面都出現了幾人。
而這些人身上的氣息,彷彿是那長久生活在陰暗之地的毒蛇,給人一種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