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
洛銀扭頭,一眼便看到了身受重傷的兩人,撇了撇嘴,若不是自己修為受損,設下千絲銀鈴陣又怎需那麼長時間。
抬手,一股瑩白之力環繞在兩人周身,而身上的傷口,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
看著兩人恢復的差不多,洛銀一個閃身,瞬間消失在這院落中,而眾人,只能看到那抹遠去的紅色影子。
兩人對視一眼,看向那方向,“月歌!!!”
洛蘇看向自家孃親,雖說子溪燁爍已死,但是……
他當真是怕還有什麼漏網之魚。
但沒想到,諸葛婉清卻是快他們一步,甚至看著原地不動的兩人,恨鐵不成鋼的道:“看我幹什麼?走啊!”
洛蘇:“……”
柳白:“……”
洛蘇無奈的撫額,好好好,不愧是自家孃親。
柳白看著那抹身影,歲月在她的身上留下了痕跡,但自己好像仍能看到從世人口中聽說和自己父親嘴中所述的那風華絕代的才女,諸葛婉清。
……
三人到了月歌的院落,現只看到那一一種詭異的姿勢,懸掛在半空中,彷彿有一根無形的絲線吊著的子溪元白。
還有那半空中發出陣陣輕鳴聲,嗡嗡顫抖,想要突破某種禁錮的十把銀劍。
紫色的卷軸散發著淡淡幽光。
諸葛婉清震驚的看著被吊在半空中的人,“子溪元白!竟然是你!!!”
眼底閃過一絲猩紅,握劍的手都在顫抖,身上的氣息也在剎那間發生轉變,心中是隱忍不住的怒火。
眼中的怒火炙熱而銳利,彷彿要將對方燒成灰燼,但卻極力剋制隱忍。
洛蘇也是有些詫異的看著自家孃親,他們雖說和子溪家族有仇,可是,卻也沒到這樣吧!
尤其是子溪元白,母親尚在子溪家族的時候,子溪元白那時只是一介孤兒,父母雙亡,而母親對其照顧有加,甚至還時常將其接到自己的院落中,多加照顧。
這才避免了子溪元白在家中被其他同齡之人欺負,而也未讓子溪元白的天賦埋沒,而能成為如今子溪家族最為年輕的長老。
子溪元白悠悠回眸,卻是隻看了一眼諸葛婉清,便瞬間收回了目光。
諸葛婉清看他這樣子,冷冷的嗤笑一聲,“子溪元白,怎麼?你是不敢看我嗎?”
諸葛婉清手握長劍,緩緩邁步走上前去,冰冷的目光含著淡淡的笑意,幽幽的看著子溪元白。
兩人之間,不過一臂距離,甚至都能察覺到對方臉上那細微的變化。
但子溪元白,卻始終不敢和諸葛婉清對視,薄唇輕抿,甚至能看到那微微緊蹙,卻又帶著絲絲顫抖的眉頭。
洛蘇擔心自家孃親受傷,抬起的手卻被一旁的柳白壓了下去,側目,便看到柳白衝著他輕搖了搖頭,“放心吧!沒事的,有月歌和小洛銀在呢!”
洛蘇抬頭看去,便看到子溪元白身上似乎又多了幾根無形的絲線纏繞,斂下眼中的擔憂。
諸葛婉清看子溪元白這樣子,心中更加刺痛,如梗在喉,深吸一口氣,抬手之間,一個殘缺不全的手帕出現在掌心。
諸葛婉清眼底是閃爍的淚花,沒有那彷彿心中有無盡言語,但卻不知如何開口的壓抑,“子溪元白,我今日就問你一句,諸葛家族被滅之事,到底和你有沒有關係。”
諸葛婉清將手中的帕子扔在子溪元白的臉上,帕子飄然落地,帶著被火焚燒過的殘缺痕跡,還有那露出來的繡著的竹葉。
諸葛婉清眼眶猩紅,死死的盯著子溪元白,指尖泛白,整個人止不住的顫抖。
沒人知道她當初是懷著怎樣的心情在那滿目瘡痍的廢墟中找尋到這一方殘缺的手帕。
她誰都不想問,只想當面問問他,諸葛家族被滅的事情究竟和他有沒有關係。
而聽到這話的眾人,皆是瞳孔一顫。
洛蘇滿臉的不敢置信,諸葛家族被滅,難道不是因為找尋家中夭女的下落,所以才……
就連柳白,都是倒抽了一口涼氣,個家族被滅的事情若當真是和子溪家族有關,那可……
兩大世家聯姻,最後諸葛家族卻落得了個被滅門的下場,想來這件事情若是真的,那以後這修靈界的各大世家和隱世家族之間聯姻,都要考慮清楚能不能承受被滅門的後果了。
諸葛婉清冷笑一聲,步步緊逼,修長的手指禁錮著子溪元白下巴,讓他不得不與自己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