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吹過,尉遲涼手中的長劍插在地上,單膝跪地,滿含滄桑的身影,在這一刻,卻顯得那麼偉岸而又高大。
然而,就在這時,那紅衣人又持劍衝了過來。
尉遲涼手中長劍拔起,隨著長劍橫亙在面前,手指自長劍上劃過,被鮮血浸染過的長劍,霎時發出一道耀眼的紅光。
然而,就在這時
尉遲涼猛地一顫,瞳孔驟縮,如遭重擊,手中的長劍都差點掉落,不敢置信地低頭看去,便看到了那從胸口處直穿而過的長劍,鮮血甚至劍刃啪嗒啪嗒的掉落。
司空延看著手中的長劍,嘴角揚起一絲快意的笑,心中不禁覺得暢快萬分。
尉遲涼,任你是尉遲家族最受人尊敬的老爺子又如何?任你是修靈界最德高望重的前輩又如何?
祝晁:“尉遲前輩!!!”
祝晁想要衝過去,但是卻被身邊的人纏住,無法脫身,而就在這時,紅衣人卻直接飛了出去。
祝晁抬頭看去,便看到那巨獸衝他亮著一雙幽深的紫眸,鋒利的獠牙近在咫尺,甚至都能感覺到那撲面而來的鼻息。
祝晁握緊手中的長劍,面對如此巨獸,哪怕再怎麼沉穩,也是止不住的顫抖。
然而
天火幻蕭狼卻並未理會他,噴出一聲沉重的鼻息之後,轉而朝著那紅衣人衝去。
祝晁有種劫後餘生的慶幸,持劍便朝著司空延衝去。
劍氣揮出,一道雷電裹挾著凌厲的劍氣,朝著司空延而去,地面被雷電撕裂,收下一道深深的鴻溝。
察覺到從側面而來的嗜殺氣息,司空延拔出長劍,連連朝後退去。
祝晁接住朝下倒去的尉遲涼,拿出丹藥,尉遲老爺子,您可不能出事啊!
但是
尉遲涼那逐漸流失的生命力,祝晁手足無措,大聲喊道:“莫洲!!!”
被一名紅衣人逼至角落的身著青色長衫的中年男子,聽到這聲音,便明白是出了事,鋒利的劍刃朝著頭顱落下,莫洲抬起手中摺扇擋去。
摺扇上縈繞著盈盈白光。
卻瞬間被那強大的力量直擊的連連朝後退去,撞到牆上,退無可退,隨著那利劍再一次落下。
就在這時,那困著整個靈神臺的藤蔓驟然消散,隨著一張符文飛來,驟然伸出一根藤蔓,纏繞在那紅衣人身上,剎那間,來不及反應的紅衣人,瞬間被那藤蔓裹著,朝後拽去。
而莫洲,也看清了那身著紅衣,戴著銀色面具,一身肆意張揚氣息的女子,手中長劍縈繞著詭異黑氣。
對上女子幽冷的目光,莫洲眼中劃過一絲凝重,但更多的還是感激。
修靈界這邊出現的暗系修靈者,多數被金焰宮和半月宮收入宗門之中,若有不服者,便永遠消失。
這女子,又從何而來。
然而,令他們更為震驚的是,那靈神臺上此時所有的東西皆被腐蝕,而那些鐵鏈子更是斷成一節一節的散落在地,被禁錮著的那些各大宗門的前輩,此時皆是虛弱的或跪或躺在地上。
就連那偌大的靈神臺,都被腐蝕一半,凹凸不平。
甚至被腐蝕的地方還有淡淡的黑色霧氣縈繞。
柳白揹著雲朔,和禹雪雲一起朝著月歌飛身而來,“走嗎?”
月歌不語,抬頭看了一眼站在那高臺前方半空之中的清玉,然而,清玉似乎是猜到了她的心思,一道聲音驟然傳入腦海,“你們先走,出城。”
聽到清玉這話,月歌便明白他有自己的思量。
“走”
帶著兩人頭也不回的朝外而去,中間想要有衝上來阻攔的人,月歌數張符文飛出,手中的長劍直接揮去,被黑色霧氣纏繞著的人,滿臉恐懼,只能感覺到自己丹田中的靈力在不斷的流逝……
看著那一襲紅裙,卻周身縈繞黑氣的女子,心中只有恐懼……
莫洲神色複雜的看著那被他們救走的人,神醫谷谷主雲朔,又看向那倒在臺上的眾位前輩,心中不禁冷笑,眾宗門迫於靈神殿、金焰宮和半月宮的威壓對付神醫谷,和現在他們能活下來,卻是沾了神醫谷的光。
當真是可笑至極。
但莫洲也知道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什麼,拖著極為虛弱的身體,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趕去,滿目瘡痍,還有那血泊之中的尉遲涼。
以及和司空延死死纏鬥著的祝晁。
巨烈的力量撞擊,兩人齊刷刷的朝後退去。
祝晁捂住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