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緊緊地抱著那株剛剛移植成功的道果樹,腳步顯得有些踉蹌,但每一步都走得異常堅定。他緩緩地離開了戰火紛飛、硝煙瀰漫的戰場外域,身影漸行漸遠。
一路上,陸始終保持著高度的警惕和小心謹慎。他深知懷中這株道果樹得來不易,是經過無數艱難險阻才得以獲得的珍寶。因此,哪怕只是輕微的碰撞或震動,都可能對它造成無法挽回的傷害。於是,他用雙手將道果樹牢牢護住,彷彿那是世界上最珍貴易碎的瓷器一般。
而那株道果樹,此時正靜靜地躺在陸的懷中。它散發出一縷縷微弱的光芒,忽明忽暗,似乎在表達著自己內心的不滿與抗拒。也許是因為這一路的顛簸讓它感到不適,亦或是對於被迫離開生長已久的故土充滿了怨恨和抗議。然而,儘管如此,它依然無法掙脫陸溫暖且有力的懷抱。
剛剛踏出那片神秘而危險的外域邊界時,一股猶如洶湧波濤般強烈的眩暈感如閃電般猛地向他襲來。這種感覺就像是整個世界突然開始瘋狂旋轉,讓人天旋地轉、站立不穩。
要知道,在此之前,他經歷了漫長時間的激烈戰鬥。每一場戰鬥都是生與死的較量,每一刻都需要全神貫注、不敢有絲毫懈怠。長時間高強度的精神集中,早已讓他的大腦不堪重負,疲憊到了極點。不僅如此,他的身體也同樣承受著巨大的壓力。無數次的衝殺、躲閃、攻擊,身上的傷口雖然已經被簡單處理,但仍然隱隱作痛,肌肉痠痛得彷彿被千萬只螞蟻啃噬一般。
然而,即便是在這樣極度虛弱的狀態下,王陸依然憑藉著頑強的意志力苦苦支撐著。他咬緊牙關,艱難地邁動腳步,踉踉蹌蹌地尋找可以暫時休憩的地方。終於,在不遠處發現了一個較為隱蔽的山洞。
進入山洞後,王陸小心翼翼地將那顆珍貴無比的道果樹輕輕地放在地上。這顆道果樹可是他歷經千辛萬苦才得到的寶物,決不能有任何閃失。做完這些之後,他再也無法堅持下去,整個人如同失去了所有力量一般,軟綿綿地靠著洞壁緩緩癱倒在地。他的雙眼緊緊閉著,臉色蒼白如紙,呼吸也變得微弱而急促起來。沒過多久,他便徹底失去了意識,深深地陷入了昏迷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王陸悠悠轉醒,只覺渾身痠痛,體內的靈力也幾近乾涸。他掙扎著起身,看向一旁的道果樹,見其依然生機盎然,心中稍感寬慰。他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些療傷丹藥服下,開始運功調息,恢復自身的靈力。
隨著靈力的緩緩流轉,王陸的傷勢逐漸好轉,氣色也恢復了幾分。他深知此地不宜久留,必須儘快回到自己的住所,為道果樹尋一處妥善的安置之所。於是,他再次抱起果樹,踏上了歸途。
一路上,王陸儘量避開人群密集的地方,選擇一些偏僻的小道前行。但即便如此,他還是遇到了幾波心懷不軌的散修。這些人見他身負重傷,懷中又抱著一棵奇異的果樹,眼中頓時露出貪婪之色,紛紛圍了上來。
“小子,識相的就把那棵果樹留下,饒你不死!”一個滿臉橫肉的大漢揮舞著手中的大刀,惡狠狠地說道。
王陸冷笑一聲,將道果樹小心地放在身後,手中緊握著匕首,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決然:“想要果樹,就憑你們這些鼠輩,還不夠格!”
說罷,他主動發起攻擊,儘管身體尚未完全恢復,但多年的戰鬥經驗讓他的招式依然凌厲。他身形閃爍,如鬼魅般穿梭在眾人之間,手中的匕首不時帶起一抹血光。
那幾個散修顯然沒料到王陸如此勇猛,一時間竟被他打得措手不及。但他們畢竟人多勢眾,很快便穩住了陣腳,開始對王陸展開反擊。
王陸漸漸感到力不從心,身上又添了幾道新傷。但他咬緊牙關,拼死抵抗,心中只有一個信念,那就是保護好道果樹。
就在王陸陷入絕境之時,突然,一道強大的氣息從遠處傳來。緊接著,一個身著白衣的老者出現在眾人面前。老者眼神凌厲,只是輕輕一揮衣袖,那些散修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擊飛出去,摔落在地,痛苦地呻吟著。
“哼,欺負一個小輩,你們還要不要臉!”老者冷哼一聲,聲音中充滿了威嚴。
王陸警惕地看著老者,心中暗自揣測他的來意。老者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微微一笑,說道:“小傢伙,不用擔心,我對你的果樹沒興趣。只是看不慣這些人的所作所為罷了。”
王陸微微鬆了口氣,抱拳道:“多謝前輩出手相助,晚輩感激不盡。”
老者擺了擺手,說道:“不必客氣,看你這傷勢不輕,還是趕緊找個地方療傷吧。這世道,人心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