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王陸小心翼翼地從巨石後面走了出來。他儘量避開那些巡邏的戰士,朝著遠方走去。一路上,他靠著吃一些野果和喝露水維持著體力。
經過了幾天幾夜的跋涉,王陸終於離開了域外戰場的範圍。他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小鎮,這裡的人們似乎並不知道域外戰場的紛爭,過著平靜而安寧的生活。
經過一番長途跋涉後,疲憊不堪且身負重傷的王陸終於找到了一家看上去有些簡陋但還算乾淨整潔的小客棧。他邁著沉重的步伐走進客棧大門,那扇略顯破舊的門發出“嘎吱”一聲響,彷彿在歡迎這位遠道而來的客人。
進入客棧後,王陸強撐著身子走到櫃檯前,有氣無力地對掌櫃說道:“給我一間客房,我要住下。”掌櫃上下打量了一下王陸,見他面色蒼白、渾身血跡斑斑,便趕緊安排夥計帶他去房間。
王陸腳步虛浮地跟隨著夥計,艱難地爬上樓梯,終於來到了樓上的一間客房門前。夥計輕輕推開房門,側身讓王陸進入房間。
王陸踏入房內,還沒來得及打量四周環境,便如同一隻洩了氣的皮球般,“撲通”一聲重重地癱倒在了床上。他緊閉雙眼,眉頭緊蹙,臉上露出痛苦不堪的表情。
此時此刻,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彷彿遭受過重錘的猛烈擊打,每一寸肌肉、每一根骨頭都傳來撕心裂肺的疼痛。這種痛楚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衝擊著他的神經,令他幾乎無法忍受。
不僅如此,他的意識彷彿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攥住,一點一點地失去對身體和思維的掌控權。起初,只是感到有些頭暈目眩,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不適感愈發強烈,如同洶湧澎湃的潮水一般不斷衝擊著他脆弱的神經防線。漸漸地,他發現自己眼前的景象不再清晰明瞭,而是變得越來越朦朧、模糊不清,就好像有一層厚重的濃霧從四面八方湧來,將他整個人都包裹其中。那濃霧濃得化不開,讓他根本無法看清周圍的環境,甚至連近在咫尺的物體都難以分辨。
然而,就在這令人絕望的混沌之中,一股強烈到極致的求生慾望卻宛如夜空中最璀璨的一顆明星,驟然劃破黑暗的天幕,照亮了他那即將徹底沉淪於黑暗深淵的心靈深處。這股求生慾望猶如熊熊燃燒的烈焰,瞬間點燃了他內心沉睡已久的鬥志與勇氣。它像是一盞永不熄滅的明燈,無論前方的道路如何崎嶇難行,如何迷霧重重,始終堅定不移地指引著他前行的方向,給予他無盡的力量去對抗那鋪天蓋地般襲來的混沌與迷茫。
“我絕對不能就這樣輕易地倒下啊......無論如何,一定要想辦法先將自己身上這該死的傷勢給治好,只有這樣,我才能夠有足夠的力量繼續向前邁進!”王陸緊緊咬著牙關,那因為過度用力而顯得有些蒼白的嘴唇微微顫抖著,在內心深處一遍又一遍地瘋狂默唸著這句給自己加油打氣的話語。
此時的他,全身上下傷痕累累,鮮血不斷從傷口處湧出,染紅了他腳下的土地。然而,即便是如此嚴重的傷勢,也無法摧毀他那顆無比堅韌的心。憑藉著超乎常人想象的頑強意志力,他竭盡全力地支撐著搖搖欲墜的身體,苦苦掙扎著不讓自己徹底陷入昏迷之中。
與此同時,王陸的大腦飛速運轉起來,開始暗自思考起各種可能用來治療傷勢的方法和途徑。他回憶著曾經學習過的醫術知識,試圖從中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他也仔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看看是否能發現一些可以利用的草藥或者自然資源來幫助自己療傷。每一個念頭、每一種可能性都在他的腦海中迅速閃過,然後被他認真分析和篩選。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輕輕的敲門聲。王陸艱難地撐起身子,用沙啞的聲音問道:“誰啊?”門外傳來一個爽朗的聲音:“客官,我是店裡的小二阿福,來看看您有什麼需要幫忙的。”說著,阿福推開門走了進來。
阿福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緩緩地推開房門,當他剛剛踏入房間的那一刻,目光就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瞬間聚焦在了床上那道安靜躺著的身影之上。
定睛一看,原來是王陸正一動不動地平躺在床上。他緊閉著雙眼,彷彿沉睡過去,但又像是陷入了某種深深的昏迷之中。再仔細瞧去,阿福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只見王陸的身軀之上遍佈著密密麻麻、大小不一且縱橫交錯的傷痕!
這些傷痕有的猶如猙獰的蜈蚣趴在他白皙的肌膚上,有的則像扭曲的蚯蚓蜿蜒爬行;有的傷痕呈現出暗紅色,似乎已經陳舊多時,而有的傷口卻依然鮮紅刺目,甚至還在不停地往外滲著絲絲縷縷的血絲,看上去簡直令人觸目驚心!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