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找我的目的?”
沈君誠跟李長河不一樣,這個人的身上一直有一種江湖氣,所以他很容易當帶頭大哥。
包括當年,李長河其實佔據著發小的身份混了個二當家,實際上當年他們那一波人裡面,沈君誠是當之無愧的大哥。
像悶三兒,驢頭他們都是跟著沈君誠混的,而不是跟著李長河。
這也是李長河記憶裡情感不算深的原因,大家一起玩,也是分個遠近親疏的。
“是啊,這事兒吧,還是悶三跟我提的。”
“他說最近城裡邊,那些佛爺又多了,他都洗過好幾個了。”
“與其讓他們這麼猖獗,不如我們繼續養著,讓他們上供!”
沈君誠低聲的衝著李長河說道。
所謂洗佛爺,其實就是打劫。
佛爺一般就是指小偷,扒手,竊賊這些,但是實際上範圍很廣。
包括一些撿破爛的,民間行騙的,在李長河他們看來,都會歸入佛爺的門類。
這些人有自己弄錢的手段,都不算是正行,來錢快,不過不能打!
然後像沈君誠他們這種能打的,佔據著地盤的頑主,就會逮著他們拿錢,這種操作就叫洗佛爺,說白了就是洗劫一空的意思。
也有的佛爺不想老被洗,也想尋個庇護,就是主動投靠類似沈君誠他們這種的人,每個月上交一定的供奉,換取靠山庇護。
這個庇護不止包括被洗,也包括被其他團伙欺負打壓。
而沈君誠他們這種吃上供的就叫養佛爺。
當年李立山和沈玉秀兩口子受到衝擊,李曉君下鄉,李長河獨自一人生活也吃的高高壯壯的,跟他們當時養佛爺不無關係。
那些上供的錢糧,很多都進了李長河和沈君誠的肚子裡。
而現在,沈君誠很明顯看到了這些老哥們和新哥們都生活困難,所以又重新生出了養佛爺的心思。
李長河看著沈君誠,嘆了口氣。
不是沈君誠沒有法律意識,好吧,就是沒有。
因為前些年大家就是這麼過來的。
“長河,你現在看得遠,我找你就是想跟你商量一下,這事到底還能不能幹?”
好在沈君誠也不傻,還知道找李長河商量商量。
“那肯定不能幹了,除非你過兩年想吃槍子兒!”
李長河搖頭,果斷的否決道。
聽到李長河的話,沈君誠有些詫異。
“這不能吧,不說以前,就現在城裡好多人也在養佛爺呢,這.”
沈君誠遲疑的說道。
李長河點了點頭:“這我知道,我剛回來的時候,坐公交還不怎麼出事,現在做公交,隔三差五的上面有人下手,售票員都得扯著嗓子提醒。”
“這說明什麼,說明幹這個的人越來越多了。”
“為什麼多?因為回來的人多了,大家沒工作,想搞錢,這種歪門邪道的就多了。”
“但是你覺得這是正路嗎?鬧得過分了,上面肯定收拾你。”
“到那時候,或許摟草打兔子,把你們這些吃供養佛的一鍋端了,上面可不會跟你們講道理,再說你們本身也不佔道理。”
李長河衝著沈君誠正色的說道。
沈君誠皺起了眉頭。
“哎,那你說,怎麼辦?你現在大學生,快給出個主意!”
李長河看著沈君誠,笑了笑,隨後正色的問道:“我要是出了主意,聽不聽我的?”
“你先說,只要靠譜,我肯定聽!”
沈君誠認真的衝著李長河說道。
李長河跟他隨後走到了學校的一處凳子那裡,隨後拍了拍凳子示意沈君誠坐了下來。
“其實我早就知道,你回來是個不安分的主,按部就班的生活你過不了。”
“不過養佛爺這事,有的能養,有的不能養!”
“怎麼還有的能養,有的不能養?你剛才不是說不能養嗎?”
聽到李長河的話,沈君誠又詫異的衝著李長河問道。
“彆著急,聽我慢慢說。”
“接下來,你可以帶著悶三兒驢頭他們繼續養佛爺,養什麼呢?銅鐵佛爺!”
“我去,我以為你說什麼呢,合著你讓哥們養那些撿破爛的?”
所謂銅鐵佛爺,其實指的已經不是扒手了,而是守在一些廠子門口或者垃圾點等著撿廢舊垃圾的人,這種人一般專門挑垃圾裡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