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門都熱騰騰的。
老陶,易剛他們有時間了都會偷偷溜回家,學校也不怎麼管。
不過朱啉這如果真的考上了,李長河就不想讓她老回家了。
雖然這裡跟衛生研究所距離差不多,離他們家都是十五六公里的距離。
但是從京城市區回家跟從朱辛莊回家那可完全不是一個環境。
這邊全是農村,現在還是麥子,等過兩個月玉米再一熟,那都是一人多高的玉米地。
終於,在騎了一個多小時之後,他們看到了北電破舊的大門。
是的,破舊!
這裡原來是前些年給藝術類人員安排勞動的地方,後面其他的藝術學校慢慢都遷回去了,這裡就成了北電的學校。
學校門口的牌子還是手寫的,其中那個影字,用的還是簡化字,影字旁邊的景用的是井字。
此時此刻,門口已經有不少學生來了,很多去年參加正式高考沒考上的學生,今年又把目光放在了藝術類院校身上。
李長河帶著朱啉先把腳踏車停下,然後來到考場外等著。
這裡圍了不少人,其中有幾個似乎特別高調,在那裡高談闊論,嘴裡不斷地說著些新詞彙。
什麼“格里菲斯”“法國新浪潮”“義大利新現實主義”“蒙太奇”等等一個個在這個年代略顯新潮的詞彙不斷地蹦出來。
然後引發周圍一些考生的驚歎,帶著崇拜的目光看向那幾個人。
“擦,真特麼一幫傻缺!”
就在這時候,李長河的旁邊有人冷聲的吐槽說道。
李長河轉頭一看,是一個一臉鬍子拉碴的青年,個頭有一米七五左右。
那人聲音不低,自然而然傳入到了那幫表現的人耳朵裡。
聽到有人罵他們,這幫人自然不服氣。
“孫子,你丫罵誰呢?”
其中一人指著小個子青年大聲的罵道。
“誰特麼接話我罵誰,一個個的狗屁不懂的玩意兒,在這裝什麼新潮呢。”
小個子青年也不慫,冷笑著繼續嘲諷。
“孫子,想挨削是吧!”
京城人要的就是個臉,被這小個子青年這麼嘲諷,幾個人有點受不了。
“怎麼滴,不服氣?想打架?”
就在這時候,又一道聲音響起,一個跟李長河差不多高的青年走到了小個子青年旁邊,霸氣的喊道。
這大高個一出,對面氣勢就弱了幾分。
李長河好奇的打量著這大高個,到底是誰的部將,竟然能在身高上跟他一較高低。
而且看這臉型,也眼熟啊。
辨認了一會,李長河一下認了出來。
這個頭跟他差不多的青年,這好像是吟詩小王子啊。
看到陳楷歌這麼個人高馬大的壯漢站出來,對面立刻慫了。
開始嘟嘟囔囔的說什麼“要不是看在考試的份上,指定削你丫的”之類的。
周圍看熱鬧的人眼中此刻不由自主的閃過了一絲絲失望。
這要是打起來多好,一併淘汰幾個,又少幾個競爭對手。
好在人都不是傻子。
當然,也有不少人眼光落在李長河和朱啉的身上,畢竟男的帥,女的漂亮。
最重要的是,李長河胸前彆著校徽,那是北大的校徽。
“哥們,好奇問一嘴,伱這是北大的學生吧?”
陳楷歌這時候好奇的湊到了李長河的面前,詫異的詢問了起來。
他其實第一選擇不是當導演,他最想考的是北大的中文系,可惜去年沒考上。
今年他也不打算嘗試了,因為數學什麼的他水平太差。
但是毫無疑問,北大還是他心中的白月光。
看到李長河彆著北大校徽過來,陳楷歌自然好奇的湊了過來。
李長河彆著北大校徽倒不是為了裝逼,只是單純的忘了取下來。
他是從學校裡逃課出來的,在學校裡面是必須彆著北大校徽的,出來的時候他也沒取。
“對,北大的,怎麼了?”
李長河笑著給陳楷歌回答說道,他並不知道陳楷歌的北大夢。
“不是,你都考上北大了,還來考電影學院啊?”
“北大不比電影學院牛逼多了?”
陳楷歌似乎有些不理解,這年頭能上北大多牛逼啊,這人怎麼還要重新考電影學院呢?
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