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溪仙子在心中怒吼,她與夢蝶仙君相識千年,卻始終看不透他,猜不透他。
憤怒和疑惑交織,靈溪仙子猛地睜開雙眼,眼中寒光乍現。
她素手一揚,一柄流光溢彩的古琴憑空出現在她膝前,正是上古神器——流光琴。
指尖輕觸琴絃,一曲清越激昂的琴音響徹雲霄,伴隨著琴音,漫天花瓣竟化作無數利刃,帶著凌厲的殺氣,鋪天蓋地地朝著湖心亭的方向飛射而去。
花瓣利刃所過之處,空氣被撕裂,發出陣陣尖銳的呼嘯聲,彷彿要將一切都切割成碎片。
只聽“轟”的一聲巨響,湖心亭瞬間被花瓣利刃吞噬,木屑橫飛,湖面炸起數丈高的水柱,水花四濺,在空中形成一道道絢麗的水幕。
”凌霄臉色煞白,握著靈石的手微微顫抖,眼神閃躲,支支吾吾道:“你,你……”雲舒話音剛落,大殿內的氣氛頓時凝固,凌霄的臉色也由煞白轉為鐵青。
他握緊拳頭,卻無言以對。
“我本想給你留幾分顏面,既然你執迷不悟,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罷,凌霄御劍而起,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天際。
眾人面面相覷,竊竊私語,顯然也都看出些什麼。
雲舒望著凌霄遠去的背影,心中卻泛起一絲不安:他既敢如此明目張膽地盜取靈脈,想必還有後手。
想到這裡,雲舒不敢怠慢,立刻著手加固了護山大陣,並加強了宗門守衛, 做完這一切,她才輕嘆一口氣。
“此事事關重大,我需儘快告知師父。
” “還有掌門師兄……” “凌霄此人心機深沉,不得不防,還需提醒師兄加強防範才是。
” “可沒有一直被動防禦的道理……”雲舒眼中閃過一絲寒芒, 處理完宗門事務,雲舒回到自己的洞府,繼續修煉起來。
她纖細的手指輕輕捻動銀勺,攪動著鍋底,將沉澱在底部的花瓣重新攪拌均勻,彷彿在呵護著一件珍寶。
黑色的砂鍋在昏黃的燈光下泛著幽幽的光,散發著一股奇特的藥香,混合著苦澀和清甜,在狹小的出租屋裡瀰漫開來。
與此同時,雲霧繚繞的靈樞山巔,一座古老而宏偉的宮殿沐浴在清冷的月光下。
高階女祭司璃月伸出白玉般的纖手,以古老的秘法攪動著水晶釜中,將沉澱在底部的靈草重新攪拌均勻,散發出的香氣沁人心脾。
水晶釜散發著瑩瑩的光芒,映照著她精緻的面容,彷彿一尊精雕細琢的玉雕。
就在此刻,在遙遠的另一個世界,那個被病痛折磨得憔悴不堪的女子,她也在熬煮著湯藥,希望能借此驅散纏繞已久的病痛。
窗外,城市的霓虹閃爍,車水馬龍的喧囂聲隱隱傳來,與她此刻的寧靜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靈樞山高聳入雲,終年雲霧繚繞,山頂終年積雪,山腰卻是四季如春,生長著各種珍奇異草,是傳說中靈氣匯聚之地。
山間清泉淙淙,鳥鳴聲不絕於耳,宛若人間仙境。
靈樞山自古便是女祭司一族守護的神山,她們世代傳承著古老的醫術和秘法,能夠治癒世間一切疑難雜症,也能夠溝通天地,預知未來。
她們是這片大陸上最受人尊敬的存在,也是守護這片大陸平衡的守護者。
女祭司璃月身著月白色祭司長袍,銀髮如瀑,傾瀉而下, 她神情專注地攪動著水晶釜中的靈藥,清冷的月光透過大殿的琉璃瓦,在她周身鍍上一層聖潔的光輝。
水晶釜中的液體隨著她的動作泛起陣陣漣漪,散發出奇異的光芒,彷彿蘊藏著無盡的神秘力量。
“咳咳……” 女子低聲咳嗽著,她吃力地放下手中的勺子,捂著嘴,蒼白的臉上泛起一陣潮紅。
她抬頭望向窗外,繁華的都市夜景在她的眼中模糊成一片光影, “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 她喃喃自語,語氣中充滿了絕望和不甘。
阿尼穆緩緩睜開雙眼,目光穿過晶瑩剔透的水晶宮牆,望向遠處那片夢幻般搖曳的海棠樹林。
往日裡只是羞怯地露出點點粉白的海棠樹,此時竟像是著了魔一般,花苞齊齊綻放,濃烈得如同海底燃燒的火焰,映紅了整片海水。
這片海棠樹林是鮫人族世代守護的聖地,每一棵樹都由鮫人以歌聲和靈力滋養,每一朵花瓣都蘊藏著古老的預言。
而如今,這百年難得一見的盛景,卻讓阿尼穆的心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不安的情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