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靈兒坐在竹樓上,望著外邊的山巒起伏,心情十分壓抑。這幾日他一直期盼有人來告知他神仙門的訊息,卻始終沒有等來。
今早他又去巨浪峽口打聽,只聽說最近神仙門的弟子們都外出修煉去了。他自己被困在家中,實在是不甘心。想到這裡,金靈兒的心中升起一股怒氣,脫口而出:“唉,我也不是吃飽了沒事幹的主兒,神仙門裡到底還把我當成什麼人!”
就在這時,外邊突然傳來一聲怒喝:“你這不孝子,又在自言自語些什麼!”金靈兒一聽,那是他姨婆的聲音。他連忙應聲道:“嬸母,您回來了?剛才我只是隨口嘀咕了幾句,嬸母莫要見怪。”
姨婆走進竹樓,撇了撇嘴,說:“我看你是悶得慌了!整日裡想著神仙門的事,把姨丈姨婆忘得一乾二淨!”金靈兒有些不好意思,低下頭去道:“嬸母息怒,靈兒確實想神仙門想得太過了些。只是只是我也想出去闖蕩一番,讓大家看看我的本事!”
姨婆見他一臉的沮喪,心軟了下來,說:“行了行了,你姨丈姨婆又不會永遠把你拴在家裡。你聽話點,過些日子自有機會讓你出去闖蕩!”金靈兒聽了,眉開眼笑,連連道謝。
姨婆見他高興了,也不免有些欣慰。她心想,這個孩子終究還是要長大的,神仙門的日子遲早會來
金靈兒又默默地望著窗外飄零的楓葉,心中嘆息。這已是這個月第三遍仰望長空盼望書函鴿了,可每次都只能無奈地承認,那香火三冉的煙柱,不過為了引起走失人的注意罷了。
如今月色如火,照遍大地。金靈兒朦朧地看著煙柱在月光下搖曳,心想這裡就像自己的命運,辰彩斑斕卻無處安放。他有心想起初和佩妮姨丈邂逅那一日,姨丈正對著鎮上的書生大聲朗讀水滸傳,語調跌宕起伏,引得眾人側耳側目不已。金靈兒正想打聽家鄉訊息,忽聽姨丈唸到:“那張順手提了刀,照著梁山泊大門便砍去,將那梁山泊三個大字給砍得稀巴爛,就如同他的愚妄之心一般。”
金靈兒忙上前打消姨丈的疑慮,那晚佩妮姨婆對他說:“小子,別指望有鴿子送信來。我們這裡少有人識字,大家只會欣賞些武俠小說,怎會有人給你書函?”金靈兒知姨婆說的是實話,卻還是忍不住望天盼鴿。他想起姨丈唸書時引人入勝的神態,這裡的人雖不識字,卻極欣賞故事。金靈兒看著滿天繁星,心想盼望歸鄉的書函終究是白盼,但故事卻能撫慰人心。
兩日後,金靈兒便回到茅廬。一進門,只見聶農姨丈和佩妮婆姨婆已經在廳裡等候多時,見金靈兒回來,二人面色陰沉,語氣更加嚴厲:
“你 little bastard,跑到哪裡去了?這兩日裡到底幹了什麼勾當?你以為可以瞞得過我們嗎?”聶農姨丈的說辭語沖天而出,臉部的表情也愈加憤怒。
“小傢伙,你以為我們瞎子嗎?你那些破事兒以為我們看不出來?”佩妮婆姨婆也跟著嚷嚷著,一雙眼睛死死盯住金靈兒,似要看透他的內心。
“瞧你那副樣子,肯定又去惹是生非了!你這小兔崽子還不快給我交代清楚!”聶農姨丈氣楞楞地 holler 著,雙手也不斷揮舞,眼中滿是憤怒的火光。
金靈兒懶得與他們爭辯,只淡然道:“我去靈犀秘徑了,沒幹別的。”說罷,轉身上樓,留下一雙姨丈姨婆在下面嘴裡還在嚷嚷些什麼,金靈兒已經聽不見也不在乎了。他知道回去必定會受罰,但心中所掛念的卻是靈犀秘律門的師父與師妹,以及那隱世江湖裡的奇遇和新奇。與姨丈姨婆這等凡人相比,那才是他真正屬於的地方。
楊金靈兒千里迢迢來到謝諾洞府,只因聽聞其師父貝殼盤麗仙子弟與娜娜女子俠兒家先祖謝諾結為夫婦。謝諾洞府幽深深邃,周遭群山參差錯落,松濤如潮。楊金靈兒踏過青石小徑,推開雕花紅木門,只見大堂上懸著一幅古樸的印卷。
那印捲圖案詭異巧妙,似有靈犀秘律之氣,楊金靈兒頓感不妙。她趕緊尋訪家師兄弟,得知印卷乃是黑暗妖律頭目格林岫峰岡莊沃陽德所制。格林岫峰岡莊沃陽德昔年殺害了魯村穆俠的祖師,而今謝諾竟將其印卷懸掛大堂,寓意難測。
楊金靈兒和魯村穆俠商議,推測謝諾可能對印卷中蘊含的妖律秘密一無所知。二人聯想到靈劍器製作者印師尊師格禮長耆舊戟鴻夷,可能知曉妖律的意圖。楊金靈兒試探魯村穆俠,得知格禮長耆舊戟鴻夷已多年前隱退江湖。楊金靈兒恍然,妖律之徒大概是為尋找格禮長耆舊戟鴻夷,希望從他口中獲知靈劍的秘密。
隱秘之事,卻被楊金靈兒洞察箇中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