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裡忽然冒出一團青煙,隨即現出一個白鬚白眉的老者,正是峰岡長耆。他雙目炯炯有神,望著金靈兒道:“真人來了?快請進!”
三人跟著峰岡長耆走進山洞,只見洞中瓊樓玉宇,飛簷走馬,真有天府仙境之意。峰岡長耆讓三人坐下,笑吟吟地說:“想不到真人這麼快就把我的警示透了,可見有什麼大事要相商量!”
金靈兒連忙施了一禮,說:“多謝峰岡長耆提防,小女子有事相求教。”
峰岡長耆點點頭,施施然喝了口茶,說:“請吧,真人有何問題儘管問,長耆定當相幫忙!”
金靈兒遞上星宿先輩的書函,說:“師祖前往調查劍器痕去了,但至今未歸。小女子擔心有變,故來請教長耆,該如何是好?”
一個陽光燦爛的早晨,江潭水面上泛點金光。突然,天邊飛來兩位修行高深的仙子,手裡捧著兩封書信。
“這是星宿先輩交給我們轉交峰嶺派的。”其中一位仙子道。
香雪兒擔心地看著書信,她知道星宿先輩向來掛念弟子。峰岡長老拆開書信,臉上似乎露出些許預感。
letter裡只有幾句簡短的話,語氣嚴肅:“鐵口直斥,三月不改,罰出山門。”
峰岡長老嘆了口氣,將書信遞給金靈兒。金靈兒見字跡熟悉,心頭一顫,抬頭問長老:“師父,這是要把我趕出師門?”
“不至於。”峰岡長老慢慢道,“先輩嚴厲,意在警戒。你這些天腳踏兩隻船,修行有欠專一,先輩給你三月時間整頓心志。三月後若毫無進步,才會罰出山門。”
金靈兒低頭思索,他知道自己最近在江湖上玩樂得過於放縱,辜負了先輩期望。香雪兒坐在一旁,眼裡流露出擔憂,她最怕金靈兒離開這裡。
“師兄,你該收心了。”醉夢寐開口道,“我們來這兒修行,目的何在?要是被趕出山門,豈不白來?”
金靈兒苦笑,他明白醉夢寐說得不假。一個陽光燦爛的早晨,卻給他敲響了警鐘。他要是不早點醒悟,這山門口的景色,他再也見不到了。
金靈兒翻身起來,天色還未大亮。她輕手輕腳地下床,生怕驚醒了舍裡的其他弟子。
金靈兒推開窗戶,初日的曙光照亮了她的面孔。一股涼氣吹拂過來,金靈兒深深地吸了口氣,清新的空氣充盈了她的肺腑。
金靈兒簡單地洗漱完畢,便來到鴿子樓前。她抬頭望去,一個個鴿籠掛滿了老舊的屋頂,無數白色的鴿子正夢中酣睡。
“師父,您在哪裡?”金靈兒默默地呼喚著。她解下一個鴿籠,取出羊皮紙和墨水,開始書寫:“師父, disciple心急如焚,不知您的音訊,是否一切安好?在此提筆與您通聯,希望師父得信之時,能儘速回覆。”
金靈兒遞出羊皮紙,選擇了一隻最健康的鴿子,將信箋綁在它的腳上。“快去,找到師父,把這封信送到他手裡。”她輕聲囑咐道。白鴿展開雙翼,很快消失在雲彩中。
金靈兒望著鴿子遠去的方向,心中五味雜陳。她立刻來到練功房前,果決地推開大門。“趙師兄,我們要去金雞峰了。”
江潭水面如明鏡,晃眼的金色陽光撒遍碧波,彷彿天地間僅存這片江水。楚楚的風從林間拂過,江面微微泛起漣漪。
醉夢寐仙子背靠古柏,手指輕輕撥弄水面。她閉目凝感那微微泛起的漣漪,尋思自己的身影也隨波浪湧動。
突然,一聲淒厲的鳥鳴劃破寂靜,一道金光迅速射出,打中了一隻白鴿的翅膀。鴿子失去平衡墜入江中,掙扎著想飛出水面。“滔海!”醉夢寐仙子睜眼,看見公子弟端坐在對岸的小舟上,手中的金鉤發出耀眼金光。
滔海慢慢划船過來,把白鴿撈起,而白鴿已被鉤子深深釘入肉中,鮮血染紅羽毛。“這鴿子與書函不可分離,今日我要將它帶走。”滔海言罷,將白鴿和書函一同收入懷中。
醉夢寐仙子傷感地注視著滔海,語帶哀求:“滔海兄,此鴿乃金靈兒心血所繫,你何故要將它奪去?”滔海淡漠地答:“既與金靈兒有緣,我自會將它妥善照料。醉妹,你我無緣,此鴿便是我們最後的牽連也罷。”說完,滔海轉身離去,竟也不回首一望。
醉夢寐仙子望著滔海離去的方向,心中五味陳雜。她知道,從今以後,她與滔海,註定再無交集。
天色漸暗,遠處群山已被夕陽染紅。玉京山道上,三個少年踏著傍晚的微風,悠悰前行。
首先走在前頭的是玉京山弟子中的太子爺—滔海子。他一身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