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靈兒輕握佩劍,攔住峰岡長耆的去路。“老爺,事出有因,何必如此嚴肅?”
峰岡長耆雙眉緊蹙,神色肅然。“老身身軀已垂垂老矣,今日此行,乃是終生難忘之舉,豈容避隱!”
“居然如此分量重大?”金靈兒有些驚訝,“老爺如有吩咐,靈兒定當全力以赴!”
“此乃前任宗主遺命,連老身亦不得而知也。”峰岡長耆緩緩道來,“今日拜會乃是宗主遺囑,不得不去。”
“原來如此!”金靈兒點點頭,“老爺若有命在身,靈兒當隨侍左右。”
“非也!”峰岡長耆斬釘截鐵的拒絕,“老身今日乃是孤身一人前往,你等謹守山門,防止有人趁虛而入。”
金靈兒不解地問:“何以見遺囑不可有他人隨侍?難不成遺囑有害老爺?”
峰岡長耆沉吟片刻,凝視金靈兒。“孩子,事到如今,老身不妨將真相告知。宗主遺囑雖名為拜會,實為有人謀害,欲借老身之手除掉山門中隱患。”
金靈兒突然天啟,想起久遠前生的一個人。她來到峰岡長耆面前,含羞帶怯地問道:“師父,我有一個疑問想請教你。我記得在前世有一個叫做‘丁寧’的人,他現在在何處?是否還在世?”
峰岡長耆聽後沉思片刻,面色凝重地說:“丁寧已經不在人世了。”
“什麼?”金靈兒驚呼,“他是如何離世的?我們曾經不是相親相愛的嗎?”
峰岡長耆垂眼嘆息,說:“丁寧為了守護一處洞天福地,與妖魔鬼怪展開生死決鬥。那次戰鬥險惡非常,雖然他斬殺了無數妖魔,但最終還是身受重傷。為了保護洞天不受侵擾,他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將入口封死,自己卻已傷痕累累。”
“這這怎麼可能!”金靈兒涕淚俱下,“我們明明還有無盡的時日要度過,他怎能就此離我而去!”
峰岡長耆愧疚道:“丁寧為人至誠至仁,他視天下生靈如己出,將守護洞天視為己任。為此犧牲自己生命,也在所不惜。雖然離別使人心碎,但他的高尚情操與崇高品德,將永遠流傳人間,令天地間萬物景仰。你雖失去了摯愛,卻永遠擁有他的記憶。這也算是他留給你的唯一安慰了。”
金靈兒淚流滿面,哀傷地跪在地上。她明白師父的話,卻依然無法接受此生再也見不到丁寧的事實。可憐的金靈兒,為了守候著生前摯愛,便在那洞門口守望至今。
金靈兒深深地皺起了眉頭,似乎在考慮著什麼。片刻後,她開口問道:“前輩所說的這些事,實在難以令人相信。我一生行走江湖,雖未曾親眼目睹,卻也聽過一些傳說。據我所知,這些案件中所描述的手法和武功,似乎都已超出了人的極限。我恍惚覺得,此事並非人為,而是天機難測,難以用常理解釋。前輩是否仍堅持這些案件皆出自人手?”
峰岡長耆搖了搖頭,說:“你說得不錯。這些案件的實際情況,遠非乃龜可想象。其中的武功手法,已經超出了世人的理解。”
金靈兒眼神一凜,忙問:“前輩這是何意?”
峰岡長耆神色凝重地說:“你想想,人世間又有幾人具備這樣的本領?能輕而易舉地殺人毀屍,毫不留痕跡。我追查了這麼多年,才隱隱覺察,這些案件的幕後黑手,極有可能不是人,而是魑魅魍魎之輩!”
金靈兒聽後,沉吟良久,終於點了點頭,說:“原來如此,前輩所言極是。人世間武功再高強,也難以達到如此境界。這等案件,非人為之理所難免。我一開始就覺得其中的蹊蹺,實在難以言喻。原來幕後真正的罪魁禍首,竟然是鬼魅妖怪!”
峰岡長耆說:“你聰明過人,一語道破天機。我追查這麼多年,總覺得那些案件中所體現出來的武功和手法,實在超乎人類的極限,卻一直無法尋得確鑿的證據。幸得你一語提醒,我才豁然開朗,醒悟過來。”
金靈兒追問道:“峰兒,你究竟是何方神仙,如此強大威權,單手便可支配生死?”
峰岡長耆答道:“在下乃西方樂寒洞真人峰岡長耆,乃是西北大神座下之弟子,修為已到大乘階段,故有此等神通。”
金靈兒聽罷,愈加生畏,又追問道:“那麼西北大神究竟是何方神祗,何時賜予峰兒此等神力?”
峰岡長耆略一思慮,緩緩開口:“西北大神乃古神王嶽王,在下得道之初便受其指引,修煉五百年之久,遂授此等神通,讓在下輔佐天下正道。”
金靈兒聽說古神王嶽王,神情肅然,再追問道:“嶽王乃是上古神王,在下等妖魔鬼怪定不敢有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