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月色如水,江南一方。金靈兒與楓落蕭並肩而行,說笑風生。“金兄,你今日在音樂茶會上絕妙的一瞥,令姑娘們暗生芳心。只見你手持《白雪歌舞圖》,口吟‘一枝紅杏出牆來,盈盈一水能相朝’的詞,真是姿態萬千,神采飛揚。”楓落蕭說道。
“哈哈,蕭兄過獎了!我不過就是隨心所欲地應和一下而已啦~哪裡比得上楓兄啊!他彈奏《高山流水》時那高超的技藝,簡直讓人拍案叫絕啊!這可真是不同凡響呢!”金靈兒嬌笑著說道。
兩人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地相互調侃著,氣氛十分融洽愉快。不知不覺間,曲詞章伎坊中的表演已經逐漸接近尾聲,那些風度翩翩的才子佳人也開始陸續離場。此時此刻,金靈兒的心中也不禁湧起一股輕鬆愉悅之感。
正在兩人要踏上歸途,忽聽一聲喝道:“金靈兒,且慢!”只見武林巨大會堵德昌大搖大擺走來,身後跟著數名手下。
金靈兒淡然側目,冷聲道:“堵大哥有何指教?”堵德昌上前一步,湊到金靈兒耳邊,低聲道:“金兄的劍法,天下無雙,在下欽佩已久。我武林巨大會的弟兄們,均對金兄刀劍如神,技藝超群,大加讚歎。金兄若肯入我武林巨大會,定能一展抱負,揚名天下。”
金靈兒冷笑一聲,推開堵德昌,高聲道:“堵大哥,何必這般客套。我金靈兒獨來獨往,實不喜欲定一方。這劍在我,定不為名,更不為利,倘若為奴,寧可鏽於鞘。多謝堵大哥的好意,在下告辭了!”說罷,金靈兒頭也不回,與楓落蕭一道邁步離去,留下堵德昌一臉的陰沉。
武林大會上,德昌子弟們終於見到了傳說中的楓落蕭,但他們似乎並不願意當面向他透露那個關於隱遁的秘密。楓落蕭心中略感不滿,眉頭微微皺起。
見此情景,德昌子弟們決定另尋途徑。他們找到了金靈兒,急切地問道:"金丸裡究竟有什麼疑難之處?" 金靈兒神色凝重地回答道:"主人啊,金丸內部確實存在異狀。每當夜深人靜,三更半夜之時,我總能聽到一種微弱而奇特的聲音。那聲音輕柔得彷彿女子的低泣與嬉笑,深沉得如同泉水湧動一般。而且這聲音越來越頻繁,每一次都讓我感到毛骨悚然。"
德昌子弟聽得出神,片刻方曰:“今夜就去洗個澡,把身上靈氣沖掉,看其聲音是真是假。”
金靈兒答應下來,心中卻暗自疑惑,不知德昌子弟此舉與金丸有何關聯。
到了夜半,金靈兒在浴室內,正要脫衣淋浴,忽聽得東洞傳來一陣陣梵音,清脆悠揚。她一驚,連忙披衣而出,在院子裡尋聲。聲音似乎從院牆外發出,卻又似乎來自山崖。
德昌子弟見金靈兒神神亂亂地出來,佯裝輕鬆地笑言:“有什麼動靜?”
金靈兒誠惶誠恐道:“主人,浴室裡果真有異聲!似人非人,清澈悠長,令人驚魄。”
德昌子弟聽罷,沉思良久,似乎有所決策。他定了定神,說道:“原來如此,這金丸之機,果然難測。你日後聽見此聲,千萬不可出浴室,也不可擅自行動,否則生禍患由此起!”
金靈兒連忙應允。德昌子弟之舉,更令她百思不得其解。卻只有聽候主人吩咐,不敢多問。
自此,每當三更半夜,金靈兒只能閉目塞耳,強迫自己專心沐浴,不去理會那陣陣梵音。然而梵音愈來愈清晰,似真人在耳畔細語,不知其所以然,令她心驚膽戰、寢食難安。
金靈兒翻身起來,迷迷糊糊地揉著惺忪的睡眼。朝霞初升,晨風習習,吹入窗欞。她伸了個懶腰,披了衣服,推開門出去。
江潭已經在院中打著太極拳了。見金靈兒出來,招手道:“快來,師父等著呢。”
二人來到練武場,只見雄風劍器客辟穀仙師尊早已站在場中,身形筆直,神色如常。眾人圍攏在師尊身邊,唯獨不見格蘭峰峰殊天外邦他鄉飛仙比的身影。
金靈兒記掛著師尊的病情,小心翼翼地上前拜見,“師父,您的病已痊癒了?”
辟穀仙師淡淡一笑:“我的小孩,老身沒事,你不用擔心。今日我們有要緊的事,快去練你的武藝!”
“是,師父!”金靈兒退下,心中卻還是惴惴不安。
這天的武學課比往常更加嚴格了許多,江潭練出了一身大汗,抬手給金靈兒使了個眼色,金靈兒也躍躍欲試。就在這時,只聽得“呼”的一聲,一個身影倏地出現在場中。那人一襲白衣,腳下一對白鶴羽鞋,飄然落下。眾人紛紛跪拜:“峰殊天外邦他鄉飛仙比師尊!”
格蘭峰峰殊天外邦他鄉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