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行允!”
夏雨柔激動的說不出話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眼前焦黑的身影,深怕一個不小心,自己就將他看漏了。
孟行允抬手向夏雨柔打了個招呼,一面拼命掖著自己身上的破布條:“讓夏小姐見笑了!”
雖然關鍵部位沒露,但是舉手投足間,咯吱窩的洞口很容易滑到胸前,這就……很有耍流氓的嫌疑了。
夏雨柔哭笑不得,想要避開視線,又有些捨不得。
“不可能!”
桑項眀連連後退,不可置信的看著孟行允:“你居然沒死!你這個該死的蟲豸!究竟使了什麼妖法,竟然能躲過我的驚蟄雷!”
一向自信的法相期術法師,在面對孟行允這樣鬼畜的死裡逃生面前,也情不自禁懷疑起自己來。
他桑項眀二十歲成名,靠術法天才這一名頭,在李市橫著走,三十六歲修成驚蟄雷,至今未嘗敗績。
方才使出來時,他就抱了將孟行允一舉擊殺的決心,萬萬沒想到孟行允居然能捱過八十一道天雷還不死。
這怎麼可能?!
他連連搖頭,心中那道自信的壁壘已然垮臺,將他的不可一世擊的潰不成軍。
“有什麼不可能呢?”
孟行允連連咳嗽,用手背用力摸了兩下臉上的黑灰。
秀氣的臉蛋終於重見天日,睫毛和眉毛上還掛著黑灰,好似在他原本就濃密的睫毛上又塗了一層睫毛膏,孟行允不停的眨著眼。
夏雨柔目不轉睛的望著那張讓自己一見鍾情的面容,忍不住喜極而泣。
是的沒錯,孟行允修行學院門口大殺四方的時候,便在夏雨柔的心中留下了烙印。
儘管她自己一再否定,但依然總是在某個無法沉睡的午夜想起那張臉。
那張和孟行州長相酷似,卻又完全不一樣的一張臉。
“懶得跟你囉嗦!”
終於將肺裡嗆的那幾口煙都咳出去了,孟行允抬起頭來,長長撥出一口氣。
他雙手抱胸,歪著腦袋看著不遠處有一臉警惕的桑項眀,沉聲說道:“還有招數沒?沒有的話小爺要出手了!”
嘴巴上這麼說,手上卻一刻也沒停下。
“啪”的一聲,孟行允的右手打了個響指,旋即看到桑項眀的衣襟上燃起一團火焰。
桑項眀大驚,手忙腳亂的跳著,那火焰卻並未熄滅,最終只得一咬牙,將衣服外套脫了下來,丟在地上。
他抬頭看向孟行允,狹長的眸子劃過一絲不耐:“確實是小看你了!”
說罷,雙手合十,一張撼山符向孟行允打去。
孟行允身形急劇後退,腳步在距離山崖兩步遠的地方堪堪穩住了,身形後壓,躲過了這雷霆萬鈞的一符。
“嘭”的一聲,距離他們山頭二十米遠的一處山峰發生了爆炸,很快碎石四濺,煙塵漫起,樹木隨著石頭一併跌落。
顯然這符咒威力巨大,能夠達到撼山的地步,所以叫撼山符。
孟行允忍不住搖頭:“你可知,若是這符在我身上炸開,你也很難離開此地?”
“笑話!”
桑項眀當即反駁:“術法師只要有一枚小小的傳送符,便可在瞬息之間逃離此地,死的只會是你!”
他抬起右手,食指指尖直指孟行允的腦門。
不等他有所動作,孟行允的瞳孔猛的一縮,身形猶如飛鳥,瞬間便移至桑項眀身前,將他直指自己腦門的食指調了個個。
又是一聲巨響,山林中響起鳥獸的驚叫,不幸被爆炸傷到的妖獸痛哭哀嚎,淒厲的叫聲驚起一陣鳥雀。
望著不遠處濃煙籠罩的山林,孟行允忍不住皺了皺眉。
他在想,今天這一仗打的地動山搖的,現在還把山頭燒了,回頭等仗打完了,自己不會被抓緊去踩縫紉機吧?
因此他撓了撓額頭,有些不爽的說道:“你這個人,還有沒有點環保意識?”
說著指著妖門山上的眾多樹木妖獸,指責起桑項眀來:“你要殺我,就要拉整個妖門山陪葬嗎?它答應了嗎?它們又答應了嗎?”
孟行允的食指挨個劃過不遠處觀望的黑熊精、黃鼠狼與松鼠,也不管他們成沒成精,有沒有修煉了。
那些個被指到的妖獸們,除了黑熊精,個個都一臉不安的看著孟行允。
桑項眀氣得拿手指著孟行允,雙唇不住顫抖著。
他沒想到,孟行允與自己對戰的時候還能分心,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