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戲謔的調侃了兩句,便出了門,一路往妖門山去了。
妖門山離莊園足有八十里路,桑項眀要他半個小時內到,他不敢懈怠,腳下驚鴻步踩的生風。
若不是顧慮鬧市之中騎鹿太過招搖,他倒是願意騎一騎九色鹿的。
他很快甩掉了姜泰,一路上都是思索桑項眀給他設下的圈套會是如何。
顯然他高估了桑項眀的頭腦,對他來說,孟行允就是一個不入流的蟲豸,以他這種法相期的術法師來說,做飯前開胃菜都不夠看的。
他完全可以靠實力碾壓。
因而當孟行允氣喘吁吁的來到妖門山腳,發現山腳下空曠的很,有兩個楚家的散修見了他,將左手的武器換至右手,隨即對著手錶喊了一句:“孟行允到了!”
便繼續耷拉著眼皮,磨洋工去了。
那頭的桑項眀面露欣喜,摸著八字鬍道:“看來夏小姐低估了自己對孟行允的重要性,瞧瞧,這不就來了!”
倒是夏雨柔的面容長久定格,錯愕與驚喜在眼中交替出現。
她時而嘆氣,時而抬頭望向山腳方向,心裡的焦急在一瞬間到達了頂峰。
“桑項眀。”
一陣糾結之後,夏雨柔盯著桑項眀,彷彿是下了什麼決定似的,果斷說道:“你今天用我來釣孟行允上妖門山,他沒事最好,他若有事,我夏雨柔對天發誓,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桑項眀的臉色怔了怔,眯著眼睛重新審視了一遍夏雨柔,彷彿真正認識她般。
隨即面露譏笑:“我桑項眀很快便是楚家家主,可你,還只是夏家大小姐而已,你能奈我何?”
說著輕蔑搖頭:“說不定將來,齊市生意場上,利益糾葛之處,夏小姐少不得有向我低頭的時候,犯得著現在在這裡,為了一個蟲豸與我交惡嗎?”
他輕蔑的眼神與語氣叫人絕望:“還是太年輕!”
他一臉自負的雙手抱胸:“早這樣不就對了,還裝什麼與孟行允關係一般,一般何必親自上來救你,直接打個電話告訴你父親不是更好嗎?”
“嘖嘖嘖……如今惱羞成怒,卻要遷怒於我,真是叫人唏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