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乎,散了會後,楚家的兩位好大兒就各自忙碌去了,試圖攀關係的忙著蒐羅送禮的東西;試圖禍水東引的,急著找門路跟桑家說的上話,試圖在桑天耀那裡潑一罈子髒水,把齊市這攤水徹底搞渾。
孟行允沒心思關注這些事情,因為這幾日的病房並不太平。
先是陶倩月不知道發的什麼瘋,又從哪聽到的訊息,知道了他在這裡住院,於是提著水果來看他,與正巧給他來送飯的夏雨柔不期而遇。
兩大美女在病房裡對視了一眼,彷彿有千萬伏的電流在二人之間流轉,嚇得屍魁哆嗦了一下,一臉驚恐的躲到了離牆角最遠的位置。
“你是誰?”
“你是……”
二人同時開口,又同時一愣。
“我是陶倩月。”
“我叫夏雨柔。”
又是同時開口,誰也不肯落後,雖然面上瞧著雲淡風輕,但眼底裡暗藏的風雲詭譎分明壓抑不住。
孟行允正忙著修煉吸星大法,冷不丁兩人一前一後殺進來,氣氛極度詭異不說,還將他好不容易聚攏起來的一口魔氣給衝散了。
不爽的他當然只能找令他最不爽的那個人開刀。
“你來幹什麼?”
孟行允臭著一張臉,黑得好像剛從下水道里撈出來似的。
“你說我嗎?”
“你在說我嗎?”
二女均是一怔,又是不約而同的拿手指著自己,問了差不多的問題。
孟行允懶得解釋,點名道姓直接轟人:“陶倩月,你來這裡幹什麼?誰告訴你我在這裡住院的?”
夏雨柔聞言便鬆了一口氣,拎著保溫飯盒向後退了幾步,不經意間與角落裡瑟瑟發抖的屍魁交換了下視線。
夏雨柔淺淺一笑,沒說什麼。
陶倩月將手裡拎的果籃放到床頭,摸著頭髮做嬌羞狀:“這不是聽說你生病住院了嗎?再怎麼說從前也是校友,我過來看一看你。”
孟行允扯起一邊嘴角,有些滑稽的看著面前搔首弄姿的人。
還真別說,從前他當舔狗那會子,最吃她這一套。
陶倩月隨便嘟個嘴、捋個頭發什麼的,都讓他滿心歡喜,心裡眼裡只有她。
如今看來,卻是怎麼看怎麼做作。
他不由得懷疑自己當初是不是視力出了什麼問題,還是被陶倩月下了降頭了,怎麼就會把這樣一個茶味十足的女生捧在心尖上兩年之多呢?
傻逼,太傻逼了。
他真是純純大傻逼。
“陶倩月,你沒事吧?反正也來了醫院,要不要順便看看腦子?”
孟行允絲毫不留情面,臉上惡意滿滿。
陶倩月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孟行允的態度這麼冷淡,當即有些窩火。
轉念一想,孟行允如今如日中天,再不是從前那個起早貪黑給自己送早餐的無能蟲豸了,有些氣性也在所難免。
於是她撇了撇嘴,委屈巴巴的說道:“怎麼了?難道作為曾經的好朋友,我來看你一下都不行嗎?”
她水汪汪的大眼睛裡堆滿了委屈,這副哭唧唧的模樣,簡直是怕身後兩個大電燈泡不誤會她與孟行允的關係一樣。
可惜神女有心,襄王無夢,孟行允可不吃她這一套。
右手從果籃裡摸出一顆蘋果,放在手裡掂了掂。
孟行允笑嘻嘻的看著她:“什麼好朋友?我怎麼不知道?”
“陶倩月,你是不是最近和洪嘉益處的不好,想著換一個人試試?還是你覺得現在的我,身上的價值遠遠超過了你當初選擇的洪三公子,後悔了?”
他毫不猶豫的戳穿,使得陶倩月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更多的是難過從前那個對自己百依百順的舔狗,如今卻變成了高高在上的模樣。
這讓陶倩月一時很難接受。
她的臉色雖然難看,但並未撕破臉皮,只是頂著慘淡的容顏訴苦:“你又何必非要這樣拆穿我呢?”
說著一臉視死如歸的模樣:“如果傷害我,能讓你心裡舒服點的話,那你說吧,我保證一句話都不反駁。”
聽得躲在牆角的屍魁瞪大了眼睛,開始懷疑自己之前對自家哥哥不招女孩子喜歡的判斷是不是有些失誤。
孟行允忍不住想笑。
從前他喜歡陶倩月,他看她什麼都好,尤其是她這副嬌滴滴梨花帶雨的受害者模樣,總是惹得他心生憐愛,腦海中抑制不住的躥出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