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文聽說自家兒子胡亂被人拿了,當即勃然大怒,明面上對著當地的官方打了招呼,私下裡又安排了幾十名好手,大搖大擺的坐上了前往齊市的飛機。
那些個修行者們整齊劃一的出現在監察局門口,要求監察局放人。
錢浩思顯然沒想到桑家居然有這麼大的手筆。
雖說他明面上可以按照威脅官方的名義鎮壓,可當他看到那烏泱泱的人群,高高鼓起的太陽穴,以及個個高大的身軀,抬手舉足間那若隱若現的腱子肉,便知道自己此次的替罪羊抓錯了人,不幸踢到了鐵板凳。
他正兩難之時,高明的一通電話,將他僅剩的那點僥倖也都罵的一絲不剩。
“你踏馬的是豬腦袋還是驢腦袋?誰給你的狗膽敢動天南桑家的人?”
“他們桑家那是在西京市都大有人在的家族,你踏馬的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把桑家家主的兒子扣下來背鍋?”
錢浩思陷入兩難,桑家不好得罪,楚家就好得罪了嗎?
他好不容易找到的新一條出路,還特麼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想想就冤。
“趕緊特麼的把人給我放了!少了一根毫毛老子叫你陪葬!”
高明在電話那頭暴跳如雷。
錢浩思汗如雨下,一個勁的低頭賠不是。
沒等他說完呢,高明就下達了最後一通命令:“給我把桑少爺安頓好了,你就還有活路,要是把他惹毛了,你頭上這頂烏紗帽也特麼別要了!”
於是乎,錢浩思浩浩蕩蕩的帶了手底下全部的隊員去牢裡撈人。
親自給桑少爺賠禮道歉不說,還讓整個隊的兄弟們都低下頭來給桑少爺賠罪。
禮是賠了,歉也道了,桑少爺初涉江湖不知人心險惡,但他記住了這個倒打一耙,胡亂往他頭上扣帽子的傢伙,自然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當即幾個大嘴巴子抽在錢浩思臉上,也把監察局的臉面都抽光了。
“叫你特麼的給老子扣帽子!”
“叫你特麼的仗勢欺人!”
“小爺我今天算是明白了,原來你們監察局裡坐的都是你們這種狗眼看人低的東西!”
桑少爺猶不解氣,抄起手邊的水晶菸灰缸就往錢浩思頭上招呼。
錢浩思沒敢躲,腦袋被開瓢了也依舊賠著笑。
他不敢反抗,也不敢哭,他怕哄不好桑少爺,自己的烏紗帽就保不住了。
但是娘匹,他疼,真的好疼。
嗚嗚。
底下的監察局隊員們大氣也不敢喘,一個個屏著呼吸冷眼旁觀自家隊長被人胖揍。
直到看著桑天耀走出監察局,幾人才將頭上糊滿番茄醬的錢浩思扶了進來。
錢浩思沒敢耽擱,頭上草草包紮了下,立馬拿著捱打換來的不予起訴報告,賠著笑遞到高明的辦公桌前。
“都安頓好了?”
高明轉著手上的綠寶石戒指,翻著眼皮打量錢浩思。
“都安頓好了,局長,這是桑少爺親自簽署的不予起訴報告,您過目一下。”
錢浩思頭疼的要命,說話間腦袋嗡嗡響,頭暈目眩,噁心的感覺不住襲來。
他曉得自己十有八九被拍出了腦震盪,但當下哪敢掉鏈子,只能咬著牙忍住。
“行吧!”
高明只是瞥了一眼,就將那張報告丟在一旁,一臉舒服的躺在他的按摩椅裡,開啟了按摩按鍵。
壓根都沒再看他一眼。
出了局子,桑少爺對著屋外燦爛的日頭伸了個懶腰,就好像他蹲的不是局子,是度假村。
“少爺!”
桑家的修行者們聲如洪鐘,大聲叫著自家少爺的名字,倒是把桑天耀身上的晦氣都喊沒了。
“叫你去給大哥認個屍,結果你跑去局子裡兩日遊!”
桑田田笑嘻嘻的給自家哥哥遞來礦泉水,明媚的笑容在春光裡十分動人,看得桑天耀身後的修行者們都情不自禁閃花了眼。
“調皮!”
桑天耀瞪了自家妹妹一眼,曉得她沒什麼壞心思,瞪一眼也不過是做做樣子。
他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烏泱泱的打手們,感嘆道:“還以為靠自己可以擺的定這種小事呢!哪知道這年頭走到哪,都要靠蠻力!”
“那是因為,哥哥的心中把世界想的太美好了!換言之就是哥哥美好,他們太髒了!”
桑田田依舊滿臉笑容,說出來的話確實句句對桑天耀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