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行允抹了把額頭的汗,笑著說道:“你果然很強!”
帶頭者得意洋洋的看了他一眼,眼中還帶著一絲戲謔:“所以,你改變主意了嗎?”
“不可能!”
孟行允捏緊了鐮刀柄,雙眼盯著帶頭者,眼中精光乍現:“要改也是你改!”
說罷,手中鐮刀揮舞著,帶著滔天的氣勢,四面八方向帶頭者攻去!
帶頭者沒想到在他這樣強壓之下,孟行允還有還手的能力,不由得“哼”了一聲,視線向孟行允身後瞥了一眼,隨即握了長矛,大喝著向孟行允刺來。
伴隨著凌厲的破空之音,院牆內一直用來澆花的水龍頭猛然崩壞,被噴湧而出的水流吹至上空。
那水流像是有了生命,在空中翻騰著,盤旋出不同的模樣,隨後化為無數柄水劍,四面八方向孟行允攻來。
其中兩柄水劍貼著獨角犀牛的臉擦過,獨角犀牛的臉瞬間被凌厲的劍氣割出一道血痕。
前有長矛封住走位,後有飛劍密不透風,在這樣的艱難條件下,想要逃生幾乎完全不可能。
孟行允不敢大意,當即收了鐮刀,怒提一口能量,雙掌合十,金色的光芒自掌中緩緩流出,隨著他結手印的動作不住變幻,他整張臉都被掌中流出的金色光芒印得金燦燦的。
伴隨著那招能量爆炸,他身後的水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解體,化作水花跌落在地上,澆了那有氣無力的屍魁滿頭滿臉。
至於他當胸那一柄長矛,已被孟行允用《西高法則》第五則:通幽洞靈化解了。
“哥啊……”
屍魁弱弱的喊了一句,被站在一旁掩面偷笑的奇遊笑得不好意思,掙扎著從地上坐起來,拍著胸口的黑氣說道:“我,我動不了了。”
“我要臭了啊!”
“這個毒它很臭,太臭了,我自己都要被臭死了……”
姜泰一臉嫌棄的過來幫忙,將孟行州拖到不受戰鬥波及的角落。
奇遊從胸口某處,變戲法似的拿出一個瓷瓶,從裡頭倒出一顆丹藥來,喂到孟行州的嘴裡。
“你給我吃的什麼東西?”
孟行州只覺得嘴裡澀澀的,有點苦。
倒是九色鹿在一旁瞪大了眼睛:“奇遊,飛仙一族千金難求的一顆仙丹,你這就就就就……”
就給了一隻屍魁?
“有什麼關係?”
奇遊已經放好了瓶子,雙手抱胸,滿不在意的說道:“我高興就好!”
九色鹿當即堆滿笑容,一臉討好的說道:“給我也來一顆唄!”
“滾!”
場中央的二人已經進入白熱化狀態。
但見長矛霍霍,鐮刀翩翩起舞,凌厲的氣勢將四周的沙石灰塵捲起,圍繞著二人轉圈,那被沙石圍繞的二人你來我往,打的難捨難分。
帶頭者的心頭已經劃過一絲焦躁,視線不住往一開始躥入院內的武大郎消失方向看。
他不明白,為什麼眼前這小子明明一上來就呈敗軍之狀,卻總是能靠著各種各樣的奇怪招數,擋住自己的致命攻擊。
是真的運氣好,還是的確有渾厚的實力傍身,他有些迷糊。
孟行允腳下的步伐,他一眼便看出是初修成的,應對一些低階修行者還好,面對他這樣已經有所成,且在戰鬥中擁有足夠經驗的人來說,還不夠圓潤。
甚至有好幾次,他的臉堪堪貼著長矛滑過了,帶頭者忍不住在心裡大罵著可惜。
他曉得自己被對手影響了心態,可笑的是一開始,他根本沒把孟行允當作對手。
他卻不知道的是,孟行允自踏入修行界不過十天有餘,戰鬥經驗少得可憐。
即便有掛,也未必使得圓潤。
面對他這種強勁的對手,孟行允如獲至寶,一方面收緊了心神小心應對,一方面又希望他使出十八般武藝,好錘鍊自己的戰鬥經驗。
沒錯,他在孟行允眼裡就是個陪練的。
二人戰了許久,帶頭者從出其不意,到久戰不勝,再到如今心思煩躁,逐漸摸出一絲規律來。
每當自己快要致這小子於死地的時候,孟行允都能絕地反擊,而每當自己與孟行允難捨難分的時候,這小子便表現的平平無奇。
一聲暴喝之後,帶頭者率先飛出包圍圈,手中長矛擺出進攻的姿勢,冷冷盯著孟行允,說道:“小子,你使了什麼妖法,居然能堅持到現在?”
孟行允的身上,除了一開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