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桑家二子乘坐的飛機落地,一前一後踏上齊市土地的時候,孟行允終於在醫院悠悠醒來。
醒來就看到一張憔悴的容顏,是夏雨柔。
孟行允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幾日,但看到夏雨柔蒼白的容顏和烏黑的眼眶,猜到她應該累的不輕。
她身後不遠處的沙發上,屍魁雙手抱胸,正盯著茶几上的圖案怔怔出神。
當他的視線掃過來的時候,才發現孟行允終於醒了。
屍魁大喜過望,急忙奔了過來。
“哥!你醒了!”
夏雨柔當即被驚醒,一臉激動的看著病床的孟行允。
“孟行允!”
她想伸手來扶,又害怕自己不小心弄疼他,右手僵在那裡,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
孟行允笑了笑,掀開氧氣面罩,大手接過夏雨柔身後的手,一把坐了起來。
“哥啊!”
孟行州撓了撓後腦勺,他今天原本安排了三繫系長的課程,因為孟行允的緣故,便直接鴿了。
不消細說,孟行允一口氣喝下一大杯水,瞥見身上插滿的花花綠綠的管子,就知道這次引起的動靜不小。
沒等開口,修行學院院長李笑年、臨海省修行者中心負責人姜海東、夏家家主夏行風,以及監察局局長高明,監察局隊長錢浩思,已經殺進了病房,爭先恐後的問起了問題。
“怎麼樣?身體好點沒有?”
“那天是什麼情況?阿泰怎麼會趕到那裡?”
“雨柔都跟我說了,是你救了她,你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我一定滿足!”
“既然已經醒了,想必可以進行筆錄了吧?關於當天發生的細節,我們監察局還有必要對孟行允進行了解!”
“瞭解什麼?”
夏行風當即不滿的看了一眼錢浩思與高明:“當天發生的具體細節,小女不是都已經交代了嗎?你們這麼急吼吼的趕過來,是怕小女與小孟串供嗎?”
“那倒沒有!”
錢浩思的臉上堆滿討好,視線落到一旁不滿的高明身上,笑容便尬住了。
一邊是夏家家主,一邊是頂頭上司,哪邊都不好得罪呀!
夏行風卻不慣著他,負手背對著錢浩思,臭著臉“哼”了一聲,隨即便笑著同孟行允說話去了。
“小孟啊,你這次傷得不輕,恢復起來只怕要點時間,你需要什麼,都一一跟我說,夏叔叔一定全都給你辦到!”
他信誓旦旦拍著胸膛,顯得對孟行允極為重視。
孟行允點了點頭,目光在房間裡巡視一圈,最終落到姜海東的身上:“姜叔叔,阿泰醒了嗎?”
姜海東搖了搖頭,面色有些凝重:“他的意識受了不小的傷,我已經將臨海省最優秀的醫生、妙手都請了過來,暫時還沒有起色。”
孟行允聞言微怔,視線在夏雨柔臉上定格住。
夏雨柔當即垂下眸子,沒敢看他的眼睛。
孟行允頓時瞭然,她果然說了謊。
殺了桑項眀,只怕並不能完全解開桑項眀在其他人身上施下的術法。
但若在那種情形下不殺他,桑項眀依然會捲土重來,想盡一切辦法對付他。
孟行允沒有避開,直截了當的問她:“夏小姐,你身上的封門術,解開了嗎?”
夏雨柔咬著唇點了點頭,並沒開口說話。
倒是夏行風接過話茬道:“多謝孟小友的關心,小女的封門術已由她的術法老師上官魄親自解了,雖說氣息還有些紊亂,但總的來說,並無大礙。”
孟行允點了點頭,隨即看向李笑年:“上官老師,也對阿泰中的縛夢網束手無策嗎?”
瞥見眾人都將目光投向自己,李笑年摸了摸額頭,有些頭大。
“姜少爺中的縛夢網,是由桑項眀的畢生術法之力集結而成,對意識造成的攻擊十分強大,雖說桑項眀身死網消,可姜少爺受到的意識攻擊卻沒辦法自動消除,因此……”
李笑年攤了攤手,示意愛莫能助。
孟行允長長嘆了口氣,點頭表示理解。
瞥見錢浩思拉長的耳朵,以及高明不悅的目光,孟行允簡單解釋了幾句,給在場的幾人都有了交待。
“桑項眀捉了夏家小姐,從手機裡知道與我有聯絡,便起了歹念,用夏小姐威脅我,要求我趕去妖門山相救,時間倉促,來不及通知你們,我便著急趕去了。”
“至於阿泰,估摸著是跟著我來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