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泰趕到的時候,孟行允和聶錦盤已經過了幾招。
除了兩人,身邊還有幾個跟聶錦盤穿著同樣制服的男人,一看就是聶家的嘍囉,將二人團團圍住了。
“你們誰都不許插手!等小爺將他打死了,再過來收屍!”
聶錦盤一面與孟行允交戰,一面對身邊人囑咐。
他氣性上來了,容不得在外人面前丟臉。
他就不信了,自己一個氣魄期的天武者,能打不過一個什麼都不是的小屁孩子!
雖說之前是他小看了孟行允,可他再怎麼輕敵,來之前也是細細打聽過的。
這個孟行允,根本就是一個沒有修行資質的蟲豸!仗著也不知道是從哪裡學的妖法,就跑到修行學院門口耀武揚威了。
至於聶驍風和楚瀾嶽的死亡,他歸結為兩人都是學生,且身處大家族,平日裡都是捧過來,吹過去的,實際上能有什麼本事?
肯定不如自己這種實打實的苦修者。
旁邊看戲的幾名修行者都是聶錦盤的手下,也跟著聶錦盤在校門口蹲了兩天了。
此刻隊長髮話,他們自然不敢多言。便一個個收了武器,站在旁邊不說話了。
不說別的,他們隊長這斧子,使得真是虎虎生風啊!
孟行允今天出門走的倉促,沒帶百川戒,無論是鐮刀還是魚叉,他都掏不出來。
不過這不影響他面對聶錦盤的威壓毫無壓力。
只見他動了動脖子,身上發出一陣關節摩擦的聲音。
聶錦盤圓睜著雙目,大聲喝道:“臭小子,不要跟條魚似的游來游去!是男人就跟老子堂堂正正戰一場!”
“開玩笑,你叫我來戰我就來戰啊!那我不要面子的啊!”
孟行允對他做了個鬼臉,腳下驚鴻步使得出神入化。
眨眼睛,又躥到了聶錦盤的身後。
他的聲音自耳後傳來:“什麼男人不男人的?小爺我今年十八歲,還是男孩呢!”
“圍觀的女孩子那麼多,不要給小爺找物件製造阻礙好嗎?”
他一邊躲閃一邊碎嘴,壞的要死。
聶錦盤氣得牙齒咬得咯咯響,大喊一聲,提斧一陣亂劈。
孟行允的聲音還在源源不絕的傳來。
“聲音大了不起啊?就你會哇啦亂叫是吧?”
“無腦衝說的就是你這種人!”
聶錦盤氣得眼睛都紅了,無論他怎樣進攻,孟行允都像個泥鰍一樣,在他斧子落下來前躲開了。
他雖然知道自己的斧子在靈活性這一塊有所欠缺,可再怎麼說,自己也是進了氣魄期的天武者,防禦和速度都不是那些煉體期的天武者可以比的。
怎麼可能在面對這樣一個沒有修行天賦的蟲豸,束手無策呢?
聶錦盤百思不得其解。
他越急就越找不到孟行允的破綻,斧子使得也越來越沒有章法。
一旁的手下都看出他的心不在焉,露出了擔憂的神色。
“老大這樣,搞不好要輸啊!”
“你胡說什麼呢!老大的體修在咱們聶家都是排的上號的,怎麼會輸給一個半大孩子?”
“別長別人志氣,滅自家威風!”
一不留神,斧子遲鈍了半分。
孟行允的嘴角扯出一抹笑容,雙手夾著那重欲百斤的狂戰斧斧刃,狡黠道:“聶錦盤是吧?打架分心怎麼行呢?”
聶錦盤正要收回斧子,孰料只聽“嗡”的一聲,他那用稀有金屬打造的狂戰斧,應聲而裂了。
“臥槽!”
不用說都知道這聲臥槽是誰說的了。
姜泰的眼睛裡全是小心心。
他將雙拳託在腮下,一臉嬌羞的說道:“亞父,你缺不缺洗衣煮飯的保姆?”
說著還拼命對孟行允眨眼。
孟行允哪裡有空去看他擠眼睛,直接罵了一句:“滾犢子!”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了,他用眼角餘光還覷見不少人往這邊趕來,穿的是楚家的制服。
他要速戰速決了。
這當口他哪有心思跟姜泰“調情”。
姜泰自然也發現了,抄起手機就開始打電話:“喂,韓姐啊,是這樣啊,我在校門口被人圍住啦,你能不能來救救我啊?”
“什麼?對方是什麼人?走公還是走私?”
“韓姐啊,對方都是畜生,不要臉的那種。”
“至於走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