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無妄站了起來,目光透著悲慼對陸魚說道:
“僧雖是出家之人,但亦是凡夫俗子,凡人有的私心,僧也有,對於令堂一事,僧不否認。”
“陸施主想要報仇,僧的命自當送上,但,不是現在。”
“不知陸施主可否等一等!”
無妄語氣真誠,一時間不少人都在感嘆,是啊!只要是人哪能沒有私心?
就算是為官再正之人,遇到與親人相關之事,也不免會行包庇之舉。
無妄大師能坦然承認自己所犯下的錯誤,還是讓人敬佩的。
陸魚臉色徹底黑了下來,說的好聽把命送上,但又不是現在。
那麼到底又是什麼時候?
十年後,還是百年後?
憑著他這妖孽活法,大概她死了也不一定能等到他把命送上。
“無妄,你不必說的這麼感人,說現在不行,那究竟什麼時候行?”
“你的年紀已經是個謎了,你若是拖個幾十年,誰還記得你今日說的話。”
“說到底,你不過是在拖延時間而已。”
陸魚說話功夫也沒閒著,趁花單陽鬆懈之際,伸手就將陸嘉寶從他懷裡扯了出來。
手速極快的給了陸嘉兩巴掌。
陸嘉寶慘叫聲響起,花單陽握拳朝著陸魚面門而來。
陸魚將陸嘉寶一提,本就被打腫的臉上又添一下。
很清脆的一道咔嚓聲響起,陸嘉寶鼻樑被打斷了。
花單陽心疼自責的不行,再出手就縮手縮腳了,害怕再次打到陸嘉寶。
花辰逸的臉早就黑的不像樣子了,想出聲阻止,但又怕陸魚連他的面子也不給,到時就要丟人了。
最終還是無妄出手了,幾個交手,陸魚落敗,不得已將陸嘉寶丟了出去。
她目光黑沉望著眼前這個外表看起來清風朗月之人。
心中挫敗不已,好強!完全不是對手!
他到底是什麼樣的妖孽?
又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剛才交手她能感覺到他一直在留手,都是死敵了,難道他就不想殺她?
無妄望著陸魚嘆息一聲,“陸施主,僧還是那句話,等時候到了,僧自然會送上命,但現在不行。”
“至於什麼時候,僧也不知道!”
陸魚輕哼一聲,現在打不過他,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不過,她不會放棄殺他。
花單陽的接風宴,整個成了陸魚的主場,接下來所有人也都沒心思吃喝,個個都神情凝重。
感覺暴風雨即將到來。
知道了無妄的強大,陸魚也就消沉了一晚,第二天便生龍活虎了。
早上起來就是練功,然後陪祖父吃早食。
“祖父,無妄如此強大,我們要怎麼樣才可以殺他?”
陸魚還穿著練功服,對於她來說,這就是常服。
頭髮只挽了一個丸子在頭頂,不看衣服,就像個小道童。
陸驚漠瞧著她的裝扮,有點心疼,為了復仇,連打扮自己的時間都沒了。
“先別煩這些,好好吃飯,吃完去換身衣服,好好去街上逛逛。”
陸魚眨了眨眼睛,難道祖父已經有了對策了?
那行!她一會去將軍府轉轉。
三十三層塔的頂層中,無妄坐在蒲團上,聽到腳步聲,睜開了眼。
不一會,裹著面紗的陸嘉寶走了進來。
“別擔心,這傷在吃幾天藥就好了。”無妄安慰道。
陸嘉寶拿了個蒲團盤腿坐在他的左下方,低垂著腦袋渾身散發著濃烈的不甘。
“大師,您這麼厲害,為什麼不直接抓了陸魚來?”
她昨天看到了無妄與陸魚的對戰,知道無妄的戰力是碾壓陸魚的存在。
就很想不通,他為什麼不出手抓她。
無妄撥了撥手上的佛珠,淡聲道:“抓來又如何,你根本沒有任何辦法打斷她的傲骨與一切。”
陸嘉寶聞言,激動朝著他的方向跪移了一步,“能的,只要您困住她,還不是我想怎樣就怎樣。”
無妄搖搖頭,“你就算讓她的身體遭受摧殘,哪怕殺了她,只要她的心不懼你,皆是無用功之舉。”
“怎麼會是無用功之舉。”陸嘉寶聲音尖利喊道:
“她很明顯對您和我都恨之入骨了,就算得不到她的氣運,折磨死她,也好過她一直找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