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魚到的第二天就是花單陽和無妄的洗塵宴,雖然皇帝和國公府關係到了冰點,但面上還是要做做樣子。
皇帝為了讓人看到他依舊很重視陸驚漠,特意派了內侍前來通知了一聲。
洗塵宴是半下午開始的,但大家一般都在巳時就到了。
洗塵宴會開始前,由皇子和宮妃接待前來赴宴的命婦小姐與官員還有各家公子。
陸魚跟著張鳳是未時到的,來的算是最晚的了。
陸魚因為習武,常年穿著短打,本想還穿著短打進宮的。
但被被張鳳阻攔了,要好好給她打扮一番。
可陸魚看著搖搖晃晃的珠釵,很是不習慣,最後將頭髮盤了半數在頭頂。
插了根碧玉簪子固發,耳垂上也帶上了同款水滴耳墜。
身上穿的是淺藍色束腰長裙,腳上是鑲了珍珠的藍色繡花鞋。
這一身可謂簡潔到了極點,張鳳勸說幾次無果。
一進宮,陸魚的眼睛就眯了起來,就算她不懂玄之又玄的氣運一說,只看到這皇宮她也知道氣數盡了。
守護京城的城牆如此破爛,而皇宮裡的建築很明顯維護的很好,沒有一處是破的。
一個皇帝不重視保護整個京城的城牆,卻只圖享受,昏君也。
另外朝堂那麼多官員,就沒有人勸誡?還是勸誡了也沒用?
走了大約小半個時辰還沒到地方,陸魚心頭有火了,因為她看到大伯母背部都被汗浸溼了。
“喂,宮裡看起來也不窮啊,怎麼連個轎子也沒有?”
陸魚一把抓住領路的小太監。
小太監翻了個白眼,神態高傲,語氣不屑道:
“咱們這宮裡能乘轎子的那都是有誥命的夫人小姐,而且得是二品以上的。”
他挑釁看著陸魚,“請問這位小姐,您是幾品啊!”
陸魚眼睛一眯,剛想出拳打爆他的頭,就被大伯母拉住了。
張鳳將陸魚拉到身後,直視小太監,“既然知道誥命二品以上可以乘坐轎子,那為何本夫人沒有?”
小太監肆無忌憚打量張鳳,最後一拍腦門,“哎呀,居然沒認出您原來是國公府世子夫人啊。”
他躬身賠笑,不過這笑怎麼看怎麼假。
“是奴婢眼拙了,請世子夫人原諒。”他看了看要走的路又道:“眼看就要到了,這會安排轎子也乘坐不了多遠,世子夫人您看……”
“看你媽個蛋!”陸魚這暴脾氣,再也壓不住了,對著小太監就是一腳。
接著又上前,提起他的衣領就甩了出去,重重砸在牆上又落下。
先踹的那一腳直中小太監心口,被踹倒,被砸在牆上,也沒發出一聲慘叫。
陸魚走過去一看,哦豁,一腳就被踹死了,她對自己的力量越來越滿意了。
張鳳瞄了眼小太監,不禁笑著搖頭,沒有半點害怕與緊張。
因為自家公公在出門前囑咐過,陸魚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出任何事都有他頂著,讓她不要過多去管束陸魚。
不過跟著張鳳和陸魚的丫鬟嚇的不輕。
沒了領路人也不要緊,張鳳以前經常進宮,她熟悉路,只不過她不知道這次的宮宴在哪裡擺。
此處有點荒涼,是一處長長的甬道,想問人都沒法問,只能一直往前走,等遇到人再來問一問。
陸魚憋著一股火氣跟在張鳳後面,那個小太監肯定是得到了誰的指示,不然絕不敢這樣對大伯母。
“大伯母,這後宮裡是誰在做主?”
張鳳放慢步子,回頭看了她一眼說道:“是宸貴妃。”
“那皇后呢?”
張鳳恢復走路速度,一邊走一邊說著,“鄭皇后多年前中毒了,雖然被解了毒,但身體也徹底垮了,如今靠著湯藥吊命。”
張鳳頓住腳步,以手掩唇輕聲說,“其中還有一味藥是鄭太師用大價錢問爹買的。”
陸魚瞬間明白了,祖父曾經說過鄭家人不是好東西,但這會又幫上了。
大概是因為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麼個說法。
宸貴妃就是張瑩瑩,男主花單陽就是她的兒子。
書裡說她是皇帝唯一的愛,據她自己知道的一些訊息,這說法倒是真的,沒假。
不過這個張瑩瑩對皇帝可沒有那麼多愛。
從她慫恿皇帝封無妄做國師,又吹枕頭風建造三十三層塔開始。
這個女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