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羨在劉玉珠生命徹底穩定下來後,來到了國公府,他要問個清楚。
陸驚漠看著憔悴,像是老了十幾歲的兒子,心裡也是心疼的。
陸羨自從進來書房,就一直低著頭,他不知道該怎麼問。
難道直接問父親為什麼選擇陸魚而不是嘉寶?
或者逼著父親選擇嘉寶?
“有什麼想說想問的直接說,父子之間沒有什麼不能說的。”陸驚漠見他久久不說話,先開了口。
陸羨抬頭,眼裡佈滿血絲,聲音嘶啞,“父親,為什麼如此對待嘉寶?”
陸驚漠搖頭笑著反問道:“那你為什麼如此對待小魚兒?”
陸羨心口一滯,能是為什麼,自然是因為嘉寶是他和玉珠的孩子。
陸驚漠又道:“說不出來了?”
他起身揹著手走到陸羨面前,“手心手背都是肉,但還是有不同的,你偏心嘉寶,難道就不許本國公偏心小魚兒?”
“另外在告訴你,本國公偏心小魚兒還有無妄的原因。”
陸驚漠走到窗邊,看著外面,“你該知道陸家大房的事情,四個孩子全不是陸家的血脈,而是被人惡意換進來的。”
“他們的目的是什麼,到現在雖然不知道,但有一點是清楚的,那就是和無妄有關。”
他轉過身看陸羨,“你說,這樣一個處心積慮算計陸家之人,本國公還要與他和睦相處,甚至由著他來傷害小魚兒?”
陸羨羞愧低頭,不光陸家的事他知道,還有秦殊一事他也是知道的。
知道時,他也是恨無妄的,就是現在,他也沒覺得他是好人,可是,可是,嘉寶……
忽然他想到什麼,抬頭問道:“父親,無妄說嘉寶和陸魚只能活一個,是真的?”
陸驚漠盯著他看了好一會才道:“不算真的,但也是真的。”
陸羨不明白。
“她們兩人只能活一個,是因為她們有仇,互相想弄死對方。”
陸羨更加不明白了,兩個孩子能有什麼仇?
“父親,無妄告訴兒子,說她們是相剋的存在,只能存在一個。”
“你被騙了。”陸驚漠緩緩搖頭,“她們不是天生相剋,而是因為無妄想要達成某個目的利用了她們,導致她們必須要弄死一方。”
陸羨更加迷糊了,這都什麼跟什麼,為什麼他什麼都不知道?
“父親,可否說明白點?”
陸驚漠敲著桌面沉思,陸魚有前世記憶什麼的肯定是不能說的。
組織了一番語言後,他說道:“無妄想要幫嘉寶奪取小魚兒的命格與氣運,小魚兒為了不被奪,自然要反抗。”
陸羨瞪大眼睛,奪命格與氣運,什麼時候的事?
“父親,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
陸驚漠沒有回答,只說了句,“陸羨,你只要知道,本國公與無妄是不死不休的關係。”
“而小魚兒和嘉寶也是不死不休的關係。”
“至於你怎麼選擇,那是你的事情,你就算站在了父親的正對面,父親也是理解的。”
“只不過,別來要求或者指責。”
“尤其是對待小魚兒,你沒任何資格和立場來要求與指責她。”
最後陸羨恍恍惚惚離開了國公府。
*
八鴿吃飽了,站在樹梢上歪頭看著下方走來走去的一群人。
他們在找什麼?
走遠了,它飛著跟上了兩個人,聽著他們說話。
“張兄,這座山很陡峭,多窄縫,要搜仔細一點才是。”拿著摺扇的男子說道。
劍眉星目,手拿長劍的青年點點頭,“確實該仔細一點,若是林兄被困或者受傷不得動彈,而我們錯過了,恐會讓他丟了性命。”
“嗯,確實,下方是懸崖,我們去找點藤蔓或者繩索下去看看。”
八鴿小眼睛骨碌碌轉,他們在找一個叫林兄的人。
和它找的是不是……
嗯,八鴿懵了,它到現在還不知道它要找的那個人到底姓什麼叫什麼。
八鴿煩躁了,到底是不是一個人?
如果是,它就可以告訴他們,那個人在地下。
忽然,它小綠豆眼一定,不好,那個人好像在移動了。
管不了那麼多了,它要去問問。
“喂喂,兩位帥哥哥,你們找的人是什麼人?”
剛才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