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的嬤嬤看到陸魚的舉動,心中複雜的很,沒想到這孩子居然還會照顧她們小小姐。
不光嬤嬤看到了,劉玉珠,陸羨也看到了。
劉玉珠是擔心女兒被欺負,所以一直盯著,結果就看到了這一幕。
剛才陸餘移到女兒身邊時,她還以為她要打她,都做好了隨時把女兒抱走的打算。
結果……
陸羨欣慰的笑了笑,姐妹能和平相處是最好了,這孩子看來也不是那麼不懂事。
此刻兩姐妹頭挨著頭在說話,陸羨是徹底放心了。
只是剛放下的心頓時就被提了起來,只見陸魚回頭用那黑漆漆不帶半絲溫度的眸子盯著他。
“怎,怎麼了?”
陸羨不知道她這是怎麼了,就很害怕這孩子語不驚人死不休。
陸餘一直盯著他,一根手指挑起陸嘉寶掛在脖子上的玉牌。
“玉牌,為什麼我沒有。”
她這樣一說,陸羨頓時尷尬了,那玉牌是嘉寶出生前他親自雕刻的,還放在大相寺供奉了九九八十一天。
等嘉寶出生就給她掛上了,這玉牌是護身符,是他作為父親對女兒的愛。
而陸餘,是不被期待出生的孩子,所以他什麼都沒有準備。
甚至她都三歲了,他這個做父親好像什麼都沒送過給她。
現在被眼前小人兒質問,愧疚頓時湧上心頭。
他做錯了,即使不喜秦殊,這孩子總歸也是他的孩子。
就算不能做到一碗水端平,也不該如此忽視。
在小人兒幽幽目光中,他坦然認錯道:“對不起,是爹錯了,等你娘下葬後,爹也給你雕一個。”
劉玉珠一聽就不高興了,一張臉都黑了一個度,可她也不敢說什麼。
因為,邊上還有個大力趙姨奶奶正陰笑著看她。
陸魚聽到陸羨的承諾滿意點點頭,又看了一眼陸嘉寶的玉牌。
她又補了句,“要比她這個大,這個好才行。”
陸羨遲疑,沒有立即答應,比嘉寶的大自然是可以。
可比嘉寶的好,先不說極品寶玉難尋,就是他的私心,也不想給她的東西比嘉寶的好。
陸魚一看,小臉就冷了下來,這爹是不希望自己壓心愛女人生的孩子一頭。
哼,她偏要壓!
小腦袋低垂了下來,嘴裡開始碎碎念,“正妻孩子的待遇居然比不過平妻的,沒天理。”
“正妻孩子的待遇居然比不過平妻的,沒天理。”
“正妻孩子的待遇居然比不過平妻的,沒天理。”
“……”
張氏一看陸魚這小可憐樣,頓時心疼的衝過來,一把抱住她。
開始大聲哭吼,“可憐的孩子,在母親靈堂前,問父親要一樣東西居然也這樣難。”
“沒良心啊!正妻孩子過得不如平妻的孩子,禮法規矩這是要崩壞了?”
陸羨和劉玉珠一驚,除了亡國,禮法規矩怎麼會崩壞。
她這話是要害死他們。
兩人往外一看,幸好,除了大嫂二嫂外,並沒有其他外人,有的只是自家僕人。
“張姨奶奶,你這是要把我們將軍府全部害死?”
劉玉珠驚嚇過後,就是大怒,也忘了害怕趙氏的大力氣,不管不顧就是一頓懟。
“孩子貪心不足,你不但不好好教導,居然還給我們將軍府扣帽子。”
“你就算恨我們,可陸餘也是這將軍府的,我們若出事,她也一樣得不到好。”
陸家大嫂二嫂驚魂未定走到趙氏面前,陸家大嫂張鳳蹲下身子,伸手想摸一摸陸餘的腦袋,但看到還裹著的紗布,又收回了手。
看著紗布上的血跡,頓時心裡一酸,這孩子太可憐了。
剛才的事情她們可都看到了,孩子要東西,也只是想爭奪三弟的寵愛而已。
可三弟還不願意答應,也難怪趙氏說出那樣的話。
“親家姨奶奶,您彆氣,小余……兒是將軍府小姐,也是國公府孫女,嘉寶有的她也會都有的。”
張鳳以前喊陸餘名字沒覺得有什麼,可剛才她喊的時候想到那位繼母刻薄說的話,頓時更加心疼她了。
什麼叫多餘,不該存在的孩子。
真是惡毒心腸,連一個名字也要這麼噁心人。
張氏也不想大鬧,順著國公府世子夫人的話就順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