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後,陸驚漠輕笑一聲,“小傢伙意志力倒是不錯。”
隨後他神情一肅,目光如出鞘的劍一般,“小魚兒,你很介意陸三少夫人這個名頭是不是你孃的?”
陸魚眼睛微眯,“昂,這個名頭除了我娘,誰敢冠上,一定打死。”
“可是,你小二孃她也是你爹妻子,這個名頭她已經冠上了。”
陸魚小手猛一拍桌子,“平妻也是妾,不能算是冠上。”
陸驚漠看著裂開的石桌,臉色白了那麼一瞬。
她天生神力!
真是可惜了,不然可以丟到戰場去。
收斂心神,瞥向鼓著臉頰顯然氣的不輕的小人兒,他認真思索起來。
這孩子這麼小性子就如此惡劣了,長大後只會更甚。
要麼是個禍害,要麼是個有成就的。
眼下除了好好教導之外,就是不能讓她受刺激。
還不太瞭解她對哪些事會刺激,目前一件就是她不允許除了她娘人外,其他人冠上陸三少夫人的名頭。
這個得和可憐的三兒子商談商談了,不是很難解決。
他看著她,喉嚨裡溢位一絲笑,“念你一片孝心,祖父和你保證,在祖父存活期間,不會有其他人冠上陸三少夫人的名頭。”
陸魚眼睛一亮,隨後又暗了暗,滿是擔心問道:“要是渣爹一定要劉玉珠冠這個名頭該怎麼辦?”
“那就將他踢出族譜。”陸驚漠說的很隨意,好似把兒子踢出族譜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陸魚眸子再度一亮,靠近他,“族譜上能把劉玉珠記成妾?”
陸驚漠狐疑看著陸魚,她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為什麼!”
“不為什麼,就是圖個痛快。”陸魚沒撒謊,她真的就是圖個痛快,她就是這麼小氣的人。
陸驚漠笑著站起身,擼了把她的小腦瓜子,然後瀟灑離去。
“做人大氣點,別這麼事事計較。”
走出德悟院的陸驚漠,神情嚴肅了起來,可得把這孩子看好了,她有大把錢財在手,還有人手,脾氣還這麼古怪,又無法無天。
總覺得她要惹出大事!
得和三兒提一下,讓她提前開蒙,請個德高望重的夫子好好教一教,把性子掰一掰。
陸羨剛回到書房,劉玉珠跟前的大丫鬟就來稟告說是少夫人想見他。
陸羨揉了揉眉心,往劉玉珠院子走去,這才幾天,不管是她娘還是玉珠都被小魚兒給氣暈過。
那個小人兒脾氣太壞,在掰回來前,他要讓他娘和玉珠不要去惹她,更不要拿什麼長輩身份去壓她。
這幾天看下來,他也算是看清楚了,不論是對他,還是對娘和玉珠,她都沒當成長輩。
有的只是恨和怨氣。
進到院子裡,看到劉玉珠眼眶紅著,虛弱躺在床上,他心裡一疼。
坐到床邊,握住她的手,勸慰道:“秦殊剛出世,小魚兒心裡怨氣重,以後,你不要去惹她。”
聞言,劉玉珠掙扎著起身,傷心看著他,“夫君怎可如此說,什麼叫妾身去惹她,哪一次不是她來惹妾身?”
陸羨小心將她按躺下,無奈說道:“玉珠,這幾次事件,都是你先惹她的。”
“第一次,她打死個婆子,按理你作為將軍府掌管中饋之人,是要過問的。”
“當知道那婆子私下虐待她後,這事也就過了。”
“什麼叫過了,小小年紀,出口就是打殺人,身為將軍府少夫人,她也要喊我一聲母親,難道妾身還管不得她?”
劉玉珠情緒很激動,抓著被子的手都有了青色。
聽到她自稱少夫人,陸羨心裡又是一緊,這自稱還好沒有被小魚兒聽到,不然又要鬧一場。
他可沒忘記,她在御書房裡威脅四公主的話。
“玉珠,你該知道,她不會把你當母親的,所以,除了日常生活該給的給,其他就不要去管了。”
“至於……”陸羨用一種劉玉珠看不懂的眼神看她,“至於秦殊的嫁妝,你也不要去插手。”
劉玉珠一激動,又坐了起來,“我若不接手過來管理,那外人還不說我這個做母親的太黑心,不幫著三歲小兒打理,由著她敗掉,或者被下人瞞騙。”
陸羨失望看了她一眼,站起身說道:“秦家有的是能人,他們會幫著她打理好秦殊嫁妝的。”
“另外,就算被人騙,被敗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