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玉珠本來是去德悟院拿秦殊嫁妝的,但因為陸嘉寶的到來,發生了一些事,她根本都沒來的及提,就被氣暈了過去。
等醒來時知道餘嬤嬤被打死了,氣怒交加,又暈了過去。
陸夫人聞氏知道劉玉珠沒拿到嫁妝,就打算親自去,可在聽到德悟院殘忍打死餘嬤嬤後,就退縮了。
國公府
陸羨將陸魚做的事告訴了自家爹,陸驚漠也是吃驚不小。
那個孩子為何會有如此大的戾氣?
老實說,他還是挺喜歡陸魚這個孫女的,不同尋常孩子的懵懂,還有著神力。
這樣一個好苗子,怎會有如此的殘暴性子?
難道除了差點將她娘丟亂葬崗一事外,還發生過其他他不知道的事?
見自家爹不說話,陸羨說出自己的想法,“爹,孩兒想將陸魚送到骷髏島。”
陸驚漠審視陸羨,骷髏島是在一片海域裡,島上全是毒蛇猛獸,島的四周也全是暗流。
送人過去不容易,同樣想要離開就更難,另外那座島上也全是危險,人根本無法生活。
他說送陸魚一個三歲孩子去那裡,是想讓她死?自家三兒何時變得這麼冷血了。
不過既然想她死,又何必這麼麻煩,畢竟送過去也不容易。
“你這是不想髒自己的手,讓毒蛇猛獸替你下手?”
陸驚漠的聲音很冷。
陸羨一驚,急忙解釋,“爹,兒子沒這樣想,兒子只是希望她遠離……而除了骷髏島,其他任何地方都關不住她。”
“至於,骷髏島上的毒蛇猛獸,有那麼一群秦家人在,加上她的天生神力,到底誰是真正的猛獸還真說不一定了。”
“而且兒子還打算將身邊的暗衛給她四個,保她安全。”
陸驚漠盯著他,見他神色不像撒謊,心裡鬆了一口氣,若是他連自己的孩子都能下殺手,那麼這個兒子便不能要了。
“羨兒,你老實告訴爹,劉玉珠到底對陸魚還做過些什麼?”
陸羨驚訝問道:“爹,為什麼這麼問?”
“因為爹覺得小魚兒對劉玉珠的惡意太大了點。”
陸驚漠那天聽到她的要求,就有這種感覺了。
她說不許劉玉珠坐上正妻位,甚至還無理要求將她在族譜上的平妻改為妾。
陸羨沉思,腦子裡在回憶著,玉珠可還做過什麼,可是不論怎麼想,也只有丟秦殊屍身那一件事。
“爹,兒子不知!”
陸驚漠敲了敲桌子,喊了聲,“陸大。”
一個黑衣人從房樑上落下,單膝跪在陸驚漠身前。
“你去把秦殊和劉玉珠進將軍後發生的所有事情調查出來。”
“另外還有小魚兒出生後發生的不同尋常事也調查清楚。”
“是!”黑衣人應聲後消失。
“爹……”陸羨心中有些不安,總覺得有他不知道的事,在私底下發生了。
陸驚漠擺擺手,“送陸魚走這件事,暫時放下不要提,等陸大的訊息後再做決定。”
“另外……”
他目帶警告看向陸羨,“陸魚打殺人的事,爹不希望有人鬧出將軍府。”
陸羨心裡嘆氣,爹真的是給他出難題,餘嬤嬤是玉珠的奶孃,那情分非比尋常。
如今餘嬤嬤慘死,玉珠一定不會罷休的。
“爹,兒子知道了。”
在陸羨臨出門時,陸驚漠又說了句,“告訴你娘,給靈山寺佛像塑金身,既是自己許下的願,就自己去完成,別拖累旁人。”
陸羨被陸魚的事一弄,短暫忘記了自家娘惹出來的事。
這一下被提起,他只覺呼吸都不暢了,可憐巴巴看向陸驚漠,“爹,兒子能不能在國公府住幾天?”
陸驚漠端起茶盞喝茶,一個眼神都沒給他。
陸羨滿心煩躁離開國公府,剛出去就碰到戶部尚書家小孫子笑著問他,
“陸少將軍,國公夫人大善,我家人都在等著靈山寺佛像全部換成金身的那一天,屆時全家齊上靈山寺一觀。”
“陸少將軍,能不能透露一下,全部塑好需要多少時日?”
他拉住陸羨,不讓陸羨上馬,追問道。
陸羨看著嬉皮笑臉的人,就知道他說的全是諷刺話。
他一甩,將人甩開,上馬一拉韁繩,疾馳而去。
身後傳來一連串笑聲,陸羨心裡更加煩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