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北柯手裡拿著一本書,閉眼坐在搖椅上,一前一後搖晃著。
“喂,鴿說的話你聽到沒有?”窗臺上站著的八鴿瞪著綠豆眼,一臉急切。
張北柯沒出聲,依舊老神在在悠閒晃動著。
八鴿又等了一會,氣的扇動翅膀拍著窗戶,開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給不給說句話呀!你難道聽不懂鴿說話?”
“啊呀,你可真笨!我家小老鄉和小老鄉身邊的人可都能聽懂的。”
張北柯依舊不說話,八鴿昂著脖子叫了幾聲,低頭就啄窗戶。
再不理鴿,給你窗戶啄爛。
‘篤篤篤’的聲音響起,張北柯眼睛睜開一條縫,嘴角微微上揚。
確實是只與眾不同的鴿子。
夠蠢!
當自己是啄木鳥不成。
‘篤篤篤篤’聲音越來越急促,透過這聲音可以看出八鴿氣急了。
張北柯眼睛完全睜開了,喙不要了?
他手指無聲敲擊著桌面,可不能讓它在這裡受到太多委屈,不然那個護短的一定會記仇。
即使現在她不能把他怎麼樣,誰能保證她以後歸位,會不會來對付他?
畢竟那位在無意識的情況下,都能知道先找進皇宮滅殺那些害自己的人。
“別啄了,喙要是爛了就吃不了食物了。”
八鴿唰一下抬頭,綠豆眼裡都是委屈,抬起一邊翅膀摸了摸自己的喙。
都磨損了。
綠豆眼又是一瞪,都是眼前人的錯。
看到它這舉動,張北柯單手撐著椅子扶手,悶聲笑。
蠢東西往往有著大造化。
就賣她一個人情吧!
記仇的人往往也會記恩。
“功法可以給,不過得需要先拜師,畢竟不管是修真門派還是家族的功法都是不外傳的。”
“當然,如果你想要一本爛大街的功法,就不需要拜師。”
八鴿聽到這話沒有高興,反而氣大了,撲稜著翅膀就飛到他腿上站立。
“你別想使壞,小還珠是人,她要修的是仙,可不是鬼。”
“鴿的眼睛可不是瞎子,你身上可全是幽暗氣息,就和鴿見過的地府差不多。”
張北柯伸手捏住他的喙,八鴿掙扎了幾下,什麼意思,這是要封它的嘴?
“你想多了,本聖已經收了一個陸家子,可不想在收一個和你那小老鄉有關係的人。”
八鴿安靜了下來,綠豆眼好奇看著他,快說啊,不是你,那是誰?
張北柯放開它,垂眸沉思,“吾心裡有個合適的人選,不過得先和他溝透過才行。”
“你先回去告訴你那位小老鄉,讓她多等一些日子。”
八鴿歪頭想了下後點頭,“好的,那鴿過幾天再來。”
說完撲稜著翅膀飛走了。
張北柯:……
過幾天?這是聽不懂他話裡意思是要等他通知?
鳥的腦袋就是笨。
披星戴月,林如泉扛著穀神醫到了袞州,他自己也知道對待陸清山的訓練方式過火了。
看到他那一身鬆弛的皮肉,也是後知後覺被嚇到了。
他以死謝罪倒沒什麼,可是小姐一定非常自責,還有可能讓她和陸家二房起矛盾。
所以,他是一刻不停歇,到了萬叢山抓起穀神醫就扛了來,甚至連抓他來的原因都沒說。
穀神醫早就已經暈了過去,雖然被人扛著跑很輕鬆,但一抗就是兩天,是個人都受不了。
林如泉一回府,陸魚就知道了,看到昏迷的穀神醫,陸魚很大方的給他餵了一瓶仙井水。
穀神醫醒來就用犀利的眼睛就鎖定了守在床邊的林如泉,林如泉摸摸鼻子從窗戶飛了出去。
陸魚上前拱手真誠道歉,“讓穀神醫受累了,本城主在這裡和您說聲抱歉。”
看到陸魚,穀神醫氣消了不少,他知道如果沒有很急的事,林如泉是不會這樣做的。
不過,臉色還是不太好。
掀被子下床,坐到圓桌凳子上,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下,才問道:“這麼急扛著老夫來是有什麼事?”
“確實是有事,穀神醫可先用餐,等用完再說。”
陸魚說著就對著外面打手勢。
穀神醫擺手拒絕,“五臟六腑都好像不在位置上,沒心思吃,你還是快說說到底是什麼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