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風聽來,陸魚所說的身份問題就是在找藉口,這表示她還在怪她。
那天她說的話確實有怕被一個外人佔便宜的嫌疑。
但經過陸魚生氣差點死掉一事後,她再也沒了半點心思去想其他的了,只想著依她依她全部依她。
可如今,她還沒來得及說,就聽她提出要搬出去一事,這可怎麼行,她要是真搬走了,公爹一樣會怪她。
“小魚兒,那天是大伯母錯了,你想讓陸融和清山一起住,那就一起住,他一個孤兒也挺可憐的,我們陸家就當多養了個兒子。”
她不論是眼神,還是語氣都帶著祈求。
陸魚心中明白,大伯母之所以這樣,大概是怕被祖父怪罪,她想著還是給她吃一顆定心丸吧。
“大伯母,小魚兒和您保證,祖父不會怪您的,他若知道陸融的身份,一定也會單獨找一座宅院給他住的。”
“那天是小魚兒想的不夠周到,小魚兒給您道歉。”
說著她彎了彎腰,對著張鳳盈盈一拜。
“不是……”張鳳心慌意亂,她根本就不信陸魚說的話,只以為是在安慰她,故意這樣說的。
“小魚兒,大伯母真的知道錯了。”
陸魚心中嘆氣,有些煩悶,怎麼就不信?難道一定要小蛇妖顯本體?
“大伯母若不信,可去和照顧陸融的小廝打聽一下。”
“還珠和陸融還在等著我,小魚兒就先離開了。”
說完不顧張鳳的挽留,就大步離開了。
陸魚走後,張鳳立即抓住李嬤嬤的手,“快,你快去和照顧陸融的小廝打聽打聽,到底那個陸融是什麼身份。”
“是,奴婢這就去,夫人您躺好。”李嬤嬤將她扶到床上躺下,這才走了出去。
陸魚這邊又去見了大伯父和二伯母,知道她要搬出去,也是不同意。
她把同樣的話和兩人說了一遍,錢鳳是知道謝還珠借屍還魂的,對於陸融的身份她腦子裡有著天馬行空的猜測。
比如陸融很可能也是借屍還魂的,其身份可能還有些不同凡響。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一定要搬出去,但既然小魚兒如此說了,那就肯定有她的理由,於是不再阻攔。
問了地址,說有空要去串門。
大伯父陸允聞言後,只沉思了片刻,便同意了。
他是什麼都不知道,但爹曾經說過,小魚兒想做的任何事都不得阻攔。
剛開始,他只以為她是生她大伯母的氣,才想著搬走。
後來那麼鄭重說了陸融身份一事,雖然沒有說明白具體是什麼身份。
但想來那個身份很是重要或者是忌諱。
他看向陸魚語重心長說,“就算搬出去了,以後也要多多回來,這裡也是你的家。”
陸魚乖巧應著,“大伯父,小魚兒明白的,再說了,兩座宅子相隔並不遠,回來也不過就一刻鐘的路程。”
“去吧!”陸允點頭,“讓你二伯母找些人幫你搬。”
林如泉帶著陸清山去了山裡,這會不在府裡,陸魚就把八鴿放了出來,讓它去和他說一聲,完事直接回新宅子。
陸魚和謝還珠,還有林如泉明面上的東西很少,兩個大布包就裝下了。
至於陸融根本沒東西。
然後跟著的就是綠荷,她的東西倒是挺多的,不過一輛馬車連人帶包袱也夠裝了。
“陸魚小姐,等等老奴。”
馬車剛出府走了一段,就聽到後面有人喊,陸魚掀開簾子往後一看,笑了。
原來是看門的王大爺啊!
陸魚讓馬車停了下來等他,王大爺腿有疾,但跑的可真不慢。
“陸魚小姐,老奴去給您看大門。”
趕車的車伕瞥了眼王大爺,將他包袱往車架上一放,又往一邊挪了挪。
“老王,上來吧!”
王大爺這時看清了趕車的人是誰,頓時哈哈大笑,一巴掌拍上他的肩膀,“薄隊長,你怎地來趕車了?”
陸魚驚訝,看向車伕,這位還是隊長?
車伕感受到陸魚的視線,衝她笑了個,拍了拍屁股底下的包袱道:“陸魚小姐,老奴以後給您趕車。”
陸魚一愣,這是要跟隨她啊!
“這位爺爺,您貴姓?”
“當不起小姐的一句爺爺,老奴姓薄,小姐叫老奴老薄就行。”
王大爺嘖嘖幾聲,唾罵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