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容一下回過神,看到一院子的丫鬟小廝,她心知陸魚這樣說的意思,那就是不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
“那好,等你們洗漱好,用過飯,我們好好說說會子話。”說著她還對謝還珠笑了笑。
“你們快把我放下來!”陸清山覺得難受死了,因為被抬著,衣服都被勒住了。
錢容嫌棄看了一眼,揮揮手,“還不快抬走,不然扣一個月銀。”
一聽這話,四個小廝再不敢耽擱,那跑動的步伐像吃了大力丸一樣。
在陸清山的大喊大叫中,徹底消失在大家眼中。
陸魚和謝還珠其實並不累,也並沒有風塵僕僕,但在錢容的貼心安排下,還是洗漱了一番。
不得不說陸府的廚房是真給力,等她們洗漱完,就看到一桌豐盛的飯菜。
謝還珠圍著餐桌轉了一圈,“妹妹,都是好吃的。”
陸魚點點頭,確實都是好吃的,還都非常精緻。
她對著外面站著的婢女說道:“去將我那護衛請來。”
婢女恭敬應聲離去。
不一會,林如泉來了,三人坐下一起吃了個暢快。
*
“小,小魚兒,你說她是嘉寶?”錢容吃驚看著謝還珠,真是太玄幻了。
“二伯母,我是以前的嘉寶,現在的謝還珠。”
謝還珠衝她笑,似乎想要讓她努力想起以前的自己。
錢容腦子懵了一瞬後,真的就在回想三歲前的陸嘉寶。
可可愛愛,白白嫩嫩,見人就笑,一點都不認生。
至於後來的陸嘉寶,她被無妄帶走,基本沒有見過,也就沒法做對比。
不過公爹說過,若遇到陸嘉寶不要手軟。
當時不太理解他的意思,但現在想來,公爹應該是早就知道此陸嘉寶已非彼陸嘉寶。
她深吸一口氣,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小嘉寶有這樣的奇遇是好事。
想通後,就是心疼了。
謝還珠看到她這表情,很想告訴她,她一點也不可憐,不需要心疼。
真正需要心疼的人是妹妹,她才是真的慘。
不想繼續接受這樣的目光,她趕緊轉移話題,“二伯母,小堂弟他到底做了什麼,讓您大怒,甚至將他關了起來?”
提到自己兒子,錢容臉色變的不好,“那個臭小子不學好,盡做些整人的事情,從小到大,都不知道闖過多少禍了。”
“以前嘉怡在,還能管一管,讓他有所收斂,這不,嘉怡一離開,他居然膽大包天到往人房裡丟蛇嚇人。”
提到蛇,陸魚挑了挑眉,最近她和蛇打的交道也挺多的。
不得不說,這位小堂弟還挺合她胃口,整人都用蛇。
“二伯母,那小堂弟她嚇的誰?”
謝還珠一臉的八卦樣,錢容半點沒隱瞞不光說了放蛇一事,還說了一些陸清山以前整人的一些事。
什麼把州官家一個庶女給丟到枯井裡,等到晚上才告訴人去救。
還把富商家的一位小姐給打的鼻青臉腫。
街頭賣豆腐的嬌西施也被他拿豆腐砸臉,還大罵她是女表子。
這樣的事數不勝數,錢容說著臉都紅了,也不知怎麼回事,這臭小子專門針對女子。
聽完,謝還珠和陸魚嘴角也都抽了幾下,難怪黃忠要她們多擔待,這是怕她們兩個也被針對吧!
“二伯母,你有沒有問過清山為什麼要這麼做?”陸魚問道。
錢容嘆了一口氣,“自然是問過的,誰知那臭小子說什麼他是替天行道,懲罰惡女。”
陸魚若有所思,她覺的這位小堂弟的行為或許真的是有什麼內情。
“二伯母,那小堂弟有沒有說那些被整的女子惡在哪方面?”
錢容神情猶豫,最後還是開口道:“說倒是說了,但二伯母覺的那臭小子是在胡說八道。”
“二伯母快說說,小魚兒幫您分析分析,小堂弟到底是不是在胡說八道。”
陸魚一顆心好奇死了,目光灼灼看著錢容。
謝還珠也盯著她,錢容哭笑不得,這兩個小八卦精。
“行,那你們就幫二伯母分析分析。”
錢容抿了口茶水,身邊的嬤嬤又給續上。
“那個臭小子說那位官家庶女慣愛做戲,面上柔柔弱弱,其實私底下虐待丫鬟,甚至還虐待死了一個十三歲的小丫鬟。”
“所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