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澤縣縣衙內
師爺立在一旁,小心看了眼他們黑著一張臉的縣令大人。
縣令名劉邵,三十來歲,是隱藏的劉家人(劉玉珠那個劉家),也是無妄的忠實信徒。
他自身自然是沒有供奉無妄的,也沒有被奪走氣運,不然也無法做官,只是忠誠的無妄一黨。
因為劉家被髮配,他恨陸驚漠。
他能來到這裡當縣令,是無妄操作的,也沒什麼特別的目的。
就是讓他看著點這個縣,不讓出事,畢竟這裡是他一部分氣運的來源。
“師爺,你說,百姓有些害怕了,想要妥協了?”
師爺聽著這冰冷的聲音,頭都低到胸口了,但還是硬著頭皮說了句,“是!”
“砰!”劉邵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一群不知好歹的蠢貨,他們是要忘恩負義?”
“如果不是無妄大師百年前救下他們先祖,早被先先皇一把火給燒了個乾淨,哪裡還能有他們的存在。”
他在屋子裡走了幾圈,嘴裡依舊憤恨說著,“這麼多年,也是無妄大師在庇護著他們,讓他們不受疾病之苦,居然被區區幾道雷給嚇到了,簡直愚不可及。”
師爺附和著連連說著,“是,都是一群愚不可及的蠢貨。”
劉邵又坐了下來,撫摸著椅子扶手,一臉陰沉,隨後不知想到什麼,嘴角掛上一抹邪笑。
陸驚漠,就算你穿過了楓澤縣又如何,京城裡可是有無妄大師五千傀儡軍在。
諒你麒麟衛有多厲害,那也是凡軀,如何能和堅硬鐵塊煉製的傀儡大軍抗衡。
陸驚漠,當你踏上京城的那一瞬,就是你的死期。
“師爺,撤回城樓上的衙役,這件事我們就不要管了。”
師爺如蒙大赦一般,應聲後小跑了出去,一出去就鬆了口氣,回頭偷偷看了一眼縣衙。
小聲呸了一聲,“走狗,等國公爺進來,第一個死的就是你。”
城樓上一人指著下方說道:“喂,走過來了一個道士和兩個麒麟衛。”
“他們想幹嘛?”
“不會是要攻城了吧!”
“你傻不傻,攻城會只來三人?”
就在這時,師爺也跑到了城樓上,湊到一個衙役耳邊說了一句後,也看向城樓下,心中不免好奇他們來做什麼。
衙役接收到師爺傳的話,暗暗和衙役們說了一聲,然後四十多位衙役,在百姓們沒注意的情況下,下了城樓。
西葫道長來到城樓下站定,他抬頭看了一眼後,回首從跟來保護他的麒麟衛手中接過陸魚小姐的大喇叭。
對準喇叭口,他說道:“本道乃是一位修行之人,知道大家為何如此抵抗國公爺,無非是怕背叛無妄遭到疾病的反噬。”
“如果本道在此承諾,大家哪怕被反噬,疾病纏身,也不會有任何事,你們可願歸順?”
此話一出,城樓上的百姓頓時像被點了穴道一般。
他在說什麼?
哪怕被反噬,疾病纏身,也不會有任何事?
可能嗎?
他們可是見過很多人斷了供奉後被疾病活活折磨而死的人。
一位看起來有七十多歲的老者原本是靠著城牆坐在地上的,此刻聽到西葫道長的話眼裡湧現出無限希望。
他家有個小重孫,從出生時就沒打算讓他供奉無妄大師,可在小重孫兩歲那年生了一場大病。
看光了家裡的銀錢也不見好,最後沒辦法就讓他供奉無妄大師。
供奉了三天,小重孫病情緩解了。至此,就一直供奉。
無妄大師救了小重孫的命,他是感激的,但原本很有讀書天賦的小重孫次次考試出意外,無法更進一步,讓全家人心焦不已。
他無數次想讓小重孫斷了供奉,但遲遲不敢開口,就怕這一說,小孫子會沒了性命。
如今有人告訴他們,哪怕被反噬也不會有事,心中那股希望被無限放大了。
他想試一試。
撐著有些無力的身體站了起來,渾濁的眼睛看見了下方的道士,他只覺希望更大了些。
無妄大師是佛門人,道士雖然不是佛門,但與佛門人一樣是有本事的。
他撐著城牆,探出身子用盡全力朝下方喊道:“道長,您是可以治病?”
西葫道長自剛才喊話後,城樓上就是一片寂靜,他還以為大家都不信他。
這會有人提出這個問題,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