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這麼聰明,不妨猜猜看。”江夜雪沒有給出答案,一雙赤眸饒有趣味的盯著眼前的小人。
歲聿被那麼盯著心裡止不住發毛,下意識閉了嘴,默默離江夜雪遠了點。多年相處經驗告訴他,有危險。
嘴唇囁嚅,連忙擺手拒絕道:“別別別,我對這些東西可沒興趣,小雪愛咋玩咋玩。”
而江夜雪見他這模樣唇角微揚,又盯著其好一會,接著問出了別的問題,他說:“老頭,你這模樣還真讓我有點不習慣,話說都當了那麼多年的老頭了,怎的突然恢復原本模樣了。”
剛擺脫背後冷嗖嗖之感的歲聿聞言一愣,而後擺手嬉笑道:“嗐,新面孔新思想嘛,人不能一直都是一個樣子,咱得改變一下不是。”
聽著他的前言不搭後語江夜雪表情依舊淡淡,只是說出的話讓歲聿忍不住想打人,只聽他說:“可你也沒改變什麼不是,還不都是一樣亂折騰人,不守信用,為老不尊,……”
“停停停,”江夜雪還沒數落完呢就被歲聿叫停了,歲聿鼓著腮幫氣鼓鼓叉腰等著江夜雪,“小雪,你這是汙衊,汙衊!!!”
說著他還理了理自己衣襟,擺出一副高貴不可及的仙人之資模樣,“我可是渾天洞侍守令,我什麼沒見過,豈會做那些小人行徑。”
江夜雪不與爭辯,只是輕笑一聲,而後閉眼打坐,誰心虛誰知道,再多爭辯不過是口舌之爭,無趣且聒噪。
見其這個反應,歲聿挑眉,也不再吵鬧,安安靜靜坐在幻化出的迷你小桌椅上,半晌,似乎是受不了這般氣氛,他忍不住開口了,“小雪,這也不是回臨安的路啊,你這是要去哪?”
其實看著窗外陌生而熟悉的景色,歲聿心中已經有了猜測,只是無話找話罷了。
江夜雪依舊閉著眼,但還是回了一句“五夜城”。
歲聿蹙眉,“你去那做什麼,該做的不都做了。”
該拿的東西拿了,該見的人也見了,此番過去又是為何?
他心中如此想,也是如此問的。
江夜雪也沒隱瞞的意思,回道:“鄔沁的要求,剛好我也要去那裡一趟。”
不過是相處幾日,鄔沁怎會放心讓江夜雪離開他的視線,要是人跑了他找誰去,再者說江夜雪詭計多端心機深沉的名聲在那裡擺著,他又怎會輕易相信他呢。
去五夜城是一定要去的,不僅是應鄔沁的要求,江夜雪也有自己的事。
孟有晴這次傷得太重,至今還未甦醒,江夜雪想來想去覺得問題還是出在其遺骸上,上一次在五夜城走的匆忙未來得及帶走她的遺骸。
“如此啊。”歲聿頷首,又問:“那怎麼只有你一個人,那小孩呢?”
自他見到江夜雪這麼久絲毫不見鄔沁人影子。
江夜雪依舊閉眼打坐,寥寥幾語便道出了鄔沁下落,“偶遇老鄉,敘舊,約定五夜城。”
其實事實真相是在江夜雪和鄔沁離開重華之際遇到了將孟有晴重傷的尹白純,鄔沁暗罵一聲晦氣隨後給江夜雪下了蠱毒,約定在五夜城聚首,然後就匆匆離開了。
南陽地帶居住著古老的苗家人,苗人擅蠱毒,被稱為南陽嬰泣的鄔沁鬼蠱雙修,既可以操縱鬼厲,也可以蠱奪命。
若不是給江夜雪下了蠱,鄔沁又怎會放心離去。
不知是江夜雪話中的哪一點戳中歲聿,他手撐下巴,“嘖嘖嘖”幾聲,一臉不信盯著江夜雪,“我竟不知我家小雪什麼時候這麼乖順了,任人下蠱。”
他認識的小雪可是從不吃虧的,要吃虧也是選擇性的,而像鄔沁這種一定不在其選擇之內。
所以小雪為什麼行為反常呢?
江夜雪似乎是知道他心中所想,繼續解釋道:“那位故人是玉門尹家人,與他有些恩怨,既然是個人恩怨,自是不宜殃及我這個無辜者。”
江夜雪話還沒說完就被歲聿的驚呼打斷。
“玉門尹家!此話當真?”
雖不明白歲聿為何如此激動,江夜雪還是點點頭,回道:“是玉門尹家,那人身上有玉門獨特的圖騰。”
玉門,隱世大宗,世間無人知其安居所在,亦是無人知其真正實力如何,只知其是由北唐、蕭、尹三大家族組成,凡是出玉門歷練的弟子無不是驚才豔豔之輩,稀世之才,這是玉門的神秘之處。
而其恐怖之處便是,若有玉門弟子在外蒙冤而亡,“玉門之刃”便會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追查真相解決兇手,其手段極為殘忍,殺人者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