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的人再也不會回答他了,他也永遠得不到他的答案了。
慘然一笑,鄔沁拭去眼角的淚,眼中的悲痛化為為堅定,“他瞞與不瞞又有何妨呢,既然是他想做的事,那我一定會幫他完成。”
‘小純哥哥,我們已經離開玉門了,接下來,就等你活過來了,有我守著,看誰敢阻擋你想做的一切!’
‘哪怕這條路充滿荊棘希望渺茫,我也不會放棄。’
聽著鄔沁的故事,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江夜雪暗暗將記憶裡遇見的那個酷似鄔沁口中的“小純哥哥”的人記下,他總覺得這個人今後還會遇到。
注視著眼前這個變臉比翻書還快的人,江夜雪心裡十分佩服鄔沁的心理自慰能力,能自己說服自己還勇敢往前衝的人怎能不佩服呢。
不過佩服歸佩服,他還是得打擊他一下,抬手為鄔沁的豪言壯志鼓了個掌,並道:“說得挺好,不錯,可是萬一你的小純哥哥他早就投胎轉世了怎麼辦,你最後做出來的也只是個替身傀儡。”
他也不想打擊鄔沁,可是他有職業操守啊,這要是對方對最後的成品不滿意,他不就白乾了嘛,那可不行,他可不想給自己留下麻煩。
鄔沁:“……”
滿腔熱情就這樣被江夜雪一桶冷水澆了個透心涼。
鄔沁很想罵一句:你不會說話可以不說,沒人逼你。
可是江夜雪說的又是讓他沒辦法反駁的真話,真心憋屈。
回以江夜雪一個大大的白眼,鄔沁扭頭大踏步向前走,將其甩在後面,不想搭理他一點。
江夜雪摸了摸鼻子,不緊不慢地跟了上去,同時還不忘喊道:“慢點慢點,我腿腳不好,跟不上你。”
鄔沁腳步一頓,似是突然想起這麼一回事,回頭,好奇打量著行動緩慢的江夜雪,他倒是被帶偏了,一直沒問江夜雪為何突然能行動自如了。
“你何時能行走的?”
雖然他見過江夜雪能行動自如的模樣,但是他清楚那是使用某種術法的原因,可是當下的江夜雪可沒使用術法。
分開不過一日,他何時恢復的?
聞言,江夜雪步子一頓,驀地回想起那日在季安山莊的一幕幕,唇齒間似乎還殘留著那人舌尖血的腥甜。
異樣的思緒湧上心頭,江夜雪蹙眉,他不該有那麼多情緒的,他怎會那麼容易被這些情緒干擾!?
想著想著,他眉頭緊鎖,突然他好像又想通了,他忘了老頭的話了,老頭說過的,他的獻祭出問題了,那場交易雖然成功了,可是交易的籌碼出問題了。
他本該失去所有記憶,失去修為,失去七情六慾徹底變成一個無情無慾的渾天洞侍守令的。
可結果卻是他和慕容楚衣生成了一個奇怪的“羈絆雙生”的聯絡。
所以老頭的意思是說他只是暫時忘了曾經那些記憶,更沒有失去七情六慾。
可是江夜雪總感覺老頭在誆他,之前太過生氣沒有注意,如今仔細想來就感覺說不通了。
如果渾天洞沒有收取利益,它又怎會完成這場交易,慕容楚衣又怎會復活,它一定是在他身上拿走了什麼。
這個所謂的“羈絆雙生”肯定有什麼他不知道的問題。
“有番機遇,如今姑且能行走。”腦海中思緒萬千的同時,江夜雪也不忘回覆鄔沁。
“這機遇該不會是慕容先生吧?”江夜雪未說鄔沁卻已猜出了他口中的機遇。
面對鄔沁好奇打量的眼神,江夜雪一臉淡漠,沒有回應。
“不說話那就是預設了。”鄔沁見江夜雪反應便直接肯定了自己的猜測,當下對江夜雪的好奇又重了幾分,特意停下步子待江夜雪走近,探究打量的目光似乎想將江夜雪看穿。
“你跟那慕容先生到底是什麼關係啊,就算是年幼時的知遇之恩也不值得你為他做那麼多吧。”
江夜雪抿唇未言,抬腳與鄔沁錯身而過,顯然他不想回答鄔沁這個問題。
對江夜雪這個反應,鄔沁還是沒放棄追問,緊跟在其後面,叨叨個不停,“為什麼不說話,是因為你生性不愛說話嗎,也不像啊,那就是不想回答這個問題,為什麼不想回答呢,是你——也不知道答案,還是——”
說著,鄔沁音調轉了個彎,“還是說,你不敢直面內心深處的答案呢,再或者是——你想贖罪?”
不知是哪個詞刺激了江夜雪,他一直淡漠的神色變了變,停下步子,垂眸看著自己將將停止顫抖的右手,似是陷入沉思,一雙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