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相思知不知。”
她唸叨的同時,手中把玩著那個染血的白玉骰子。
“你這個玲瓏骰子倒是好看,可似乎不是江寒衣的手法。”
“聽說慕容先生所煉製法器皆會留下一個圖騰,那圖騰便是金邊蓮花。”
說著,她盯著那人那雙眸子,像是才發現一般,故作訝異道:“哎呀,不好意思,忘記了,你眼盲,看不見,這倒是可惜了。”
阿索椏絮絮叨叨了很多,可是那個人一點反應都沒有,只是抓緊身側那柄已經斷裂的普通長劍,啊不對,現在應該是短劍了。
他的動作沒有逃過阿索椏的眼睛,阿索椏視線也落在了那柄斷劍上。
“聽靈州那個老頭說,那日在寒緋島,你是用一柄玄色劍身一抹紅的長劍殺了其他十二人的,都到這個地步了,怎麼,還不拿出來?“
既然是殺人,那武器不鋒利怎麼行,可江夜雪卻藏著寶劍不用,用塊廢鐵。這可不符合江夜雪殺伐果斷心狠手辣的風格。
江夜雪機械抬頭,麻木陰冷的視線落在阿索椏身上,持劍的手暗中用力,斷裂的劍尖被他攥緊,而後如扔飛刀一樣扔向了阿索椏。
阿索椏側身躲過,可由於距離太近,斷劍還是劃破了她的臉頰,血珠頓時就冒了出來,那殷紅的血應和著她面上的笑,襯得她詭異而陰森可怖。
“呵呵呵——”,阿索椏低聲笑起,也不在意自己身上的傷口,“哎呀呀,年輕人別這樣大動肝火啊,動手動腳的多不好。”
話是這麼說,可她卻一腳踩在江夜雪握劍的手腕上,只聽骨頭“咔嚓”的一聲,江夜雪握著的斷劍掉落在地。
緊接著,阿索椏彎腰一把掐住江夜雪白皙嬌嫩如女子一般的脖頸,手中觸感傳來,令她蹙起了眉,男子的面板有這般嬌嫩,不過她也沒過多在意。
阿索椏手中用力,強迫對方抬頭看著自己,見其反抗,便加重了腳下的力道,沒錯過神色冰冷機械的江夜雪眼中顯露一抹痛色,她勾唇邪魅一笑。
“你說你,跑都跑了,又回來做什麼,可惜啊,居然失了神智。不過也好,有你在,慕容先生也能安分些。”
話落,似是察覺到了什麼,阿索椏尾音一挑,視線轉向長廊另一頭逐漸顯現的白色身影。
“哎呦,說曹操曹操到,慕容先生,好巧哦。”
來人正是慕容楚衣。
在遠遠探察到阿索椏氣息時,慕容楚衣本打算轉身離開的,可鬼使神差的還是上前了。
鬆開鉗制江夜雪的手,阿索椏拍手起身,滿臉笑意看著慕容楚衣。
“不過來得剛好,來看看這人熟不熟悉。”
說著的同時,她還搖了搖手中的玲瓏骰子,而後一把扔給慕容楚衣。
接過玲瓏骰子,慕容楚衣看著骰子中紅豆上在熟悉不過的金蓮圖騰,視線轉移,落在阿索椏身旁的紅衣人影上。
“……她是?”
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聞言,阿索椏一副瞭然的模樣,挪開了踩在江夜雪手腕上的腳。
“看不出來嗎,哦——,認不出來也對,女子裝扮的江夜雪,初見時,我也認不出來呢。”
眼前之人與他們所熟知的江夜雪唯一相同的,便是那張臉,其他的沒有一絲相似。
所以,哪怕是慕容楚衣,也沒認出他來。
阿索椏抱手微眯著眼,若有所思看著走在自己前面的兩人,傳聞中最是高冷無情的慕容楚衣竟會做出哄人的事來,而且貌似挺管用。
因為從她與江夜雪見面初始,對方眼中只有殺一字,哪怕被她用蠱毒控制,也不忘殺。
但是在慕容楚衣安撫之下,江夜雪竟溫順起來,看著慕容楚衣的眼已沒了殺意。
“紅白相交,遠遠看去倒是有幾分相配。”阿索椏胡亂想著的同時也將心中的話講了出來。
阿索椏的話讓慕容楚衣腳步一頓,他微微側目,看著身旁之人熟悉的面容,他下意識握緊對方的手。
可他卻還忍不住想,這人真的是他嗎,真的是他想的那個人嗎?
身處於照雪中的白玉塵仔細觀察著江夜雪,若有所思,心中有了幾分猜測,可在看到慕容楚衣緊緊拉住對方的手時,話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
再次回到青銅門,慕容楚衣上前便要尋找能開啟青銅門的方法,卻覺手中一緊,是江夜雪拉住了他。
“怎麼了?”
感受到江夜雪拉著他的手不斷顫抖,像是害怕什